“寒楼,幻仙大人真的收你当徒弟了,他不是说不收徒弟的吗,神仙真是任性啊,规矩说改就改,那咱俩一起扫地我岂不是也是他徒弟,哈哈哈哈,我是幻仙的徒弟了,那咱俩谁是师兄谁是师弟呢?”
“你话太多了。”
“你这人不能什么时候都这样闷着不说啊,我也有很多事想知道啊。”
一清急的都要跳脚了,但是既然他的幻生铃系在了临江阁,小命也保住了,扫地便扫地吧。
不知道是这庭院里种的树木太多,还是今天风太大,两个人拿着扫帚在院子里扫了半天,却发现跟没扫之前一样。
尤其那棵梅花树,一直落一直落,上面居然还是一树繁花,简直太任性了,神仙家的树就算可以逆天的不分季节开花,但也不能没完没了的开了落,落了又开啊。树不会累的吗?
“饭都不给吃,没力气了!”一清气的把扫帚直接扔在了地上。
寒楼拿着扫帚站在梅花树下,花瓣不时飘落。
他想起襁褓时娘亲喜欢坐在院子里的梅树下绣花,娘亲也不画图,那花瓣好像有灵性似得总是落在绣绷上,娘亲就在那地方绣上一朵花,最后绣出来的竟是浑然天成的一副绣品。他当时只是看着,并未觉得有何奥秘。
后来他也是好奇,心想若是花瓣落在我想让它落下的地方会不会很好玩,于是就一直盯着那花瓣看,过了些时日那花瓣果然像听话似得落在了他心中所想之处,再后来眼睛看着一朵花,那朵花便开始凋落,然后恰巧落在所想之处。
那段岁月他只能每日仰望天空,但凡有什么就盯着看,直到它们听从指挥为止。
一阵风起,他又试着伸出手,看准一片落花,调匀呼吸,敛定心神,听凭意念牵引,那花瓣果然稳稳落在了手心。
这让他感到开心,没想到过了多年这功夫竟还有用,于是试着将所有落花都飘向一处,没多久面前便集了捧一花瓣。
坐在地上的一清看的眼睛都直了。
“这…你是怎么做到的?”
阁上临窗侧卧在榻上看书的雒离唇角含着一笑,一只手还转着那颗骊珠,似是自言自语。
“越来越有意思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