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心一钝痛,愤怒,疑惑和不甘……更多的是心寒与绝望。
夏璃怎么都不愿去相信,有一天自己的母亲拿刀向着自己,那般冷酷无情刺入自己身体,自己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算什么?心像是被人狠狠撕碎那般痛。
夏璃无力躺在染红的血泊中,眼直勾勾看向母亲,捂着流血的伤口执着要得到个答案……
夏寰莺握着手中血淋漓匕首,余光看着夏璃冷冷的笑道:“还不明白?真是可悲……”
寰莺蹲了下来,带着一丝微冷的手抬起夏璃的下巴说道:“你是我人生的污点……”
鄙视、不屑……还有憎恨的眼神一览无余,憎恨?自己的母亲居然会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呵呵,夏璃苦笑看着那个女人,那个狠心的女人,她当真的那般绝情?
鲜血争先恐后从夏璃身上涌出,越来越冷的身体却抵不过心中的寒冷。是什么在这一刻碎了,随风而飘走了,再也找不回了。
“动手吧……”明明短短的三个字,却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苍白的话语是绝望吗?谁知道呢!
紧紧看着她的眼,像是还在验证什么,可胸口那把冰冷刺骨的刀却已告诉了她答案。一颗雪红的泪从眼眶滑落,滴在了虚弱的肩上晕开……
余漠从梦中惊醒,额头布满了虚汗手紧紧拽着胸口,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余漠眯起了双眼,呼吸怎么也无法平复不下来。梦里的一切真实的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
七年来每一晚都做着同一个梦,梦里的世界是自己未接触过的,每当自己想看清他们的脸总是模糊一片。我不知道那个女子是谁,她蠕动的唇瓣似乎对我说什么,那绝望不甘的眼神和强烈的恨意,即是隔着梦境也能清楚感受到。
“师叔……”
筱熙失神看着那一抹超然脱俗的白衣,醉人心神的身姿,冷漠淡然的气质有着几分与世无争的味道。世间竟然还有一个背影就让人如痴如醉之人?
或许,他真的是仙人呢!
“何事?”
筱熙此刻哪里还接受得到任何的信息,早已被那的完美身姿深深迷住了。
身后传来的火辣辣视线,让余漠不悦皱了皱眉,见她还未回答自己,只好再度开口重复了一遍,语气里明显提高了一个音节。
“岛主叫你过去……”
“恩。”
仙阁岛是一座修仙的圣地,只有拥有仙缘之人才具备进岛的资格,修炼成仙不死不灭,只是成仙真的那般容易?
我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七年前在这醒来,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十分的陌生。他们说我是仙阁岛创始人仙君的唯一的徒弟,不知何因沉睡了五百年。仙阁里的人都唤我为师叔……
余漠静静站在窗前,幽暗深邃的眼中没有喜怒哀乐,白玉般的一双手有下没下的把玩着古萧,眼神缥缈不知在思虑什么。
“师叔……”筱熙迟迟不见余漠要动身的意思,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出声提醒。
“走吧。”
余漠一路上尽往无人清净的小道走,不温不火的步伐似在散步,可把身后筱熙给急的团团转了。好在余漠察觉身后那幽怨的目光,稍稍加快了步伐,不一会就到了“问缘阁”。
远远众人就看到一袭白衣姗姗来迟,行云流水的步伐,随风飘荡的衣角,好似随时会飞仙而去。
“岛主。”余漠象征性行了个礼,便退自行退到一旁偷起闲来。
“恩。”岛主看着这位不管事的师叔也是颇为头疼,不知这回可否请的动他老人家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