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暖暖地洒在水面上,接着风轻轻吹过,波光粼粼,几只燕子掠过池水,隐入草丛中。
在树荫下,有一位老人半躺在椅子上,脸上戴着墨镜。他把池塘的山水尽收眼底,同时手握画笔,缓缓在画板上描绘着。老者很安静,也很专注,而且他的画功不错,俨然有艺术家的气质。但手腕的金表、脖子上的金项链却如此刺眼,他的衬衫上画着骷髅头,附着几句粗语。庸俗和高雅在老人身上交杂,给人十分荒诞的感觉。
旁边,有一位纤瘦的黑发男子静静站着,他的眉宇下是狭长的丹凤眼,眼中充满淡然,没有因为这寂寞而漫长的等待而产生一丝不耐烦。
“摇光,看看我画的三只小猫,怎么样?”老人的话很沙哑。
“池塘旁可没有猫。而且……”摇光仔细端详着图画,摇了摇头,“加了三只猫,整幅图的意境就变得很奇怪了。”
“如果这是漫画,那么下一刻我将画三只猫掉进水里。”老者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他眯眼看向远方,“真期待啊。”
“期待什么?”摇光问。
“它们掉进深潭里,那迸溅的水花,还有猫儿可爱而绝望的脸,一切都太奇妙了。”老者深吸一口,动作和话语匪夷所思。
“那这幅画就毁了。”摇光老实地说。
“是啊。”老者突然瞪大眼珠子,“哇”地一声叫出来,“一只鳄鱼会疯狂地撕碎画纸,从图画里爬出来。”他一边说一边冷笑。
“这一点都不好笑。”摇光说。
“呵呵……你到时会明白的。”老者说着一挥手,池塘的安静水面仿佛在一瞬升温至沸点,“砰”的一声炸了起来,高高的水柱扬天而起,又纷纷落下……
赤阳村。
被火焚烧得只剩钢筋的房子,四处可见的残砖断垣,生活家具丢弃在路上,甚至在草丛里见到断臂……柳楚歌、楼丞、南宫飞云和刘花妍踏足在破落的村庄里,看到这些人间惨剧,心里都有些不安。
“啊!”刘花妍失声惊叫,她掩住嘴,望着眼前几百处坟墓,四处枯枝败叶,加之天空阴沉得出奇,给人鬼气森森的错觉。
“嘘!”柳楚歌突然要他们禁声,同时双手慢慢举起。
“怎么了?”刘花妍悄声问,她发现南宫飞云和楼丞也身体僵硬地举起手。
“我们被瞄准了。”柳楚歌说。
“嗒”一把特制狙击枪开始装弹上膛,十字星从高处瞄准了四位俊男美女,一位黝黑壮汉隐身在暗处,手里的枪以圣灵石为填充能源,发射出的子弹能直接轰倒一头大象。他的旁边也埋伏着几位枪手。
“他们在山上。”楼丞说。
“你们是谁?”山上的洞里,有一位白白瘦瘦、脸上有道刀疤的中年男人走出,他拿着扩音喇叭,对柳楚歌等人喊道。
“良民,大大的良民。”楼丞又开始乱说。
闭嘴!其余三人瞪了他一眼。
“我们是上头派来赤阳村帮助破案的。”柳楚歌大声说,声音响亮竟然盖过了刀疤男人的喇叭,这一下让山上的村民惊诧不已。
“是自己人。你们上山来吧。”刀疤男人似乎是村民的领导,他的话刚说完,四周的枪都自觉收起。
柳楚歌等人互望一眼,都乖乖上山,他们沿着山路走到一块悬在上空的巨岩下,再一拐弯,看到有一处隐蔽洞口,赤阳村的村民站在那儿,笑着迎上来。
“四位长官,刚才实在对不住。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也只能用特殊手段来保护村民。”刀疤男人抱歉说道。
“没事,我们也没考虑到赤阳村的情况。”南宫飞云说。
“呵呵……我是这儿的村长——刀疤,你们叫我刀疤叔就好。”刀疤自我介绍,他刚要再说,突然洞里传来喧哗,有村民跑出来,惊慌失措地说:“刀疤叔,祭品醒了,闹得很凶。”
“这……”刀疤脸色闪过不悦,他向柳楚歌点点头,“抱歉,我得去处理点琐事。”说完他带领村民急匆匆进去了。
“啧啧,瞧见没?X型定制枪,杀伤力极大的狙击枪,这村可真有钱。”楼丞摇头说。
“进去看看吧。‘祭品’这个词给我不好的预感。”柳楚歌说。
四人走进洞口,发现黑暗的洞里没有人,对面还有另一个出口,村民都去了那儿聚集。
“啊!”有尖利的叫声传来,接着是骂声和怒吼。
“不对劲。”柳楚歌眉头微蹙,他向声源处走去,刚踏出村口,发现下方是一块巨大的空地,石阶从洞口连向了那儿。而平地中央放着一口大锅,锅里的水在咕噜沸腾,火薪堆在锅底,火焰熊熊燃烧。而锅的旁边立着一根巨大木头,有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孩绑在木头上,不断挣扎扭动,时不时发出尖叫。下方的村民们围成一群,指着他议论纷纷,有的还拿出木棍去抽打小孩。
“这就是祭品。”楼丞耸耸肩,“我猜是一群蠢蛋看了盗版黄书。”
“你别说话了。”刘花妍拍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