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阴翳下,坐着一位窈窕女孩儿,她不时晃悠着腿,不时逗弄头发,百无聊赖的模样。
“雨言。”柳新风诡异地从树后出现,把木雨言吓了一跳。
“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后面这么陡,你爬得上山顶?”木雨言问。
“我飞过来的。”柳新风用手作翅膀扑腾状,滑稽地跳来跳去。刚才也正是天机一个跃起就把他从山腰带上山顶,轻功卓绝,他在送柳新风到佳人面前后就离开了。
“讨厌,没个正经样。”木雨言嗔怪道。
“来找我干什么?早上的事不生气了?”柳新风问。
“我……我来是为了把笛子还给你的。”木雨言把笛子拿出来递给柳新风。
“坏了吗?”柳新风挠挠头,没有接过笛子。
“没有,我只是……不太想练了。”木雨言摇摇头,勉强说道。
语气怎么怪怪的?柳新风疑惑地想。
“还有,玄字升地字考试里你不用再发愁了,我今晚会让爷爷把你和雷吉的比赛顺序错开。”木雨言说道,又低下头,“你也不用在这里躲那么久。”
“取消比赛?”柳新风感觉事情的变化太出乎意料了。
“就这样吧,我……先走了。”木雨言越说越小声,扭头朝山下走去。她的心里有些失落,四周很安静,知了也没有声音,鸟儿不再歌唱,仿佛在陪着她一起忧伤。
一阵风传来,有人在身后喊了一句:“我一定要参加比赛的!”声音清晰有力,冲击着木雨言的心房,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早上那位丧气的美少年又恢复了朝气,在骄傲地呼喊出他的不畏惧。
木雨言转过身,看着山上的少年,她的眼里开始洋溢着笑。
夜幕逐渐降临,月亮也轻盈地跳出云朵。柳新风走下山,走过大街小巷,终于走到了家,发现柳阳、柳楚歌和马兰花站在门口,眼神锐利地扫视着他。
“听说早上被人打了,躲起来哭鼻子啦?”柳阳抓了抓火红色的头发,猜测道。
“说,那女孩是谁?”马兰花语气严厉。
“中午不回来学校吃饭,知道家人多担心你吗?”柳楚歌也一脸严肃。
“我错了还不行么。这不是忘记了。”柳新风拍了一下脑袋,突然“啊哟”一声地叫起来,原来动到了早上和雷吉打斗时留的伤口。
“伤到哪了?”马兰花一个箭步胖胖的身体挤开了兄弟俩,冲到柳新风的面前,上看下看,担心不已,“小小年纪就竟想糊涂事,为了小女生去和别人打架,你也真是……”
“妈,这哪跟哪?”柳新风突然想到学校里的流言蜚语,心里暗叫一声糟糕。
“听说泡的是校长的孙女,那女孩我见过,特别漂亮。”柳阳挑了挑眉毛,一脸奸笑,“哎,我可听说你中午还到她家吃饭?啧啧,太不厚道了,去了两次还不带哥哥们去,真抠门。”
“闭嘴。”柳新风和马兰花眼里发出杀人的目光瞪着柳阳。
“妈妈,其实校长给我设置了另一个训练场地,他怕我再被雷吉欺负。中午你不用再给我带吃的了。”柳新风撒了个谎。
“好好好,只要你通过了升级考,一切都好说。”马兰花并不知道这次升级考的凶险,她牵着柳新风的手走进家,“先包扎一下。”
“不用,伤口都结痂了。”柳新风指着伤口说。却不想他的两个哥哥都心里震惊,一天内就能结痂,恢复速度快得令人难以相信。
马兰花没有想太多,“吃饭了吃饭了,反正没事就好。那个雷吉是谁啊?怎么可以随便打人呢?”她为柳新风抱不平。
“他啊,他……”柳新风一边说一边拿走饭桌上的桌罩,“有鸡腿!今天伙食这么好?”他惊讶地说道。
“什么!鸡腿!老妈你居然不早告诉我!”身后的贪吃鬼柳阳双眼放光,一招饿狼扑食抄走了两条鸡腿。
“吃就吃,急什么呢你?”马兰花瞪了他一眼。
二哥吃鸡腿的样子好像一只……小黑狗啊。柳新风在心里笑道,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对了!小黑狗!天机说我得运用联想法加强与感知物的联系。既然这样,二哥,得罪了。我也不是有心侮辱你,只是不得已而为之。柳新风越想越好笑,脸上的表情也怪怪的,看得柳阳毛骨悚然。
“还不快吃!”柳阳把骨头敲在柳新风的头上。
好痛……柳新风对骨头的印象更深了。
饭后,柳新风兴奋地拿着骨头冲上了楼顶,他选好一个角度,把骨头抛了出去。接下来一屁股靠在墙上,准备专心致志地感知。
“柳新风!吃完不用洗碗啊!然后滚去洗澡!”马兰花的声音透过一层层墙壁,让柳新风不寒而栗。
过了半小时,柳新风一身清爽地走到楼顶,他伸了伸懒腰,刚要坐下,又听到柳楚歌说:“新风,写作业了。”
麻烦死了……柳新风不情不愿地走到房间,柳阳和柳楚歌都坐在书桌旁等他,要给他补课。
“地理科,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