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何刚才这个叫达瓦的男人看她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惊愕?
“你们都听说了么?皇太后今年要拿南国的小皇子来做祭天童子,不知道现在死了没有。”
“怎么可能死,我听父亲说,用来祭天的童子最好是充满仇恨,并且要有足够的血量来浇灌皇帝先祖。”
“要怎么祭?”
“童子祭天必须是血祭,把祭天用的天石烧红烧热,然后把祭天童子手脚腕割开,让其在绑在天石上等血流光了为止,让天石吸收掉童子之血,这就叫血祭。”
凤莲眼眸阴冷,袖子下的拳头紧紧拽着。
好一个八十寿宴,竟然要用一个孩童的生命去换!
“凤儿。”君墨臣心疼地看着她,将她楼的更紧,“有我在,你不用担心,我让秋妤混进来了,龙儿一定不会出事。”
凤莲冷冷地瞥了说话的那几人一眼,那几名名媛纷纷吓了一跳,立刻逃开。
“皇上驾到!”
“皇后驾到!”
“皇太后驾到!”
三声尖利的太监嗓音从殿堂传来,被众人拥护着的一男二女走到高台上,一名八旬老人身着凤袍被人搀扶着坐在了中间最大的位置上,满脸挂着慈祥,体态丰满。
凤莲眯了眯眼,那应该就是西虎国的皇太后,这次盛宴的主人。
年迈的帝看着满堂的内殿,满意道:“众卿家辛苦了,这次还要感谢东傲与漠北两国君王肯来为朕赏脸。朕先敬你们一杯!”
殿堂下,头一排的两名身份最显贵的男子站起来,纷纷朝西虎国皇帝敬了一杯酒。
一名是刚才与凤莲打过照面的漠北狼王达瓦。另一名,则是一个身高不过半米的侏儒,鼻子眼睛全挤一块,几乎看不到表情。
西虎国皇帝的声音之大,也让原本在凤莲袖子里呼呼大睡的虎子吵醒了。
虎子紧忙爬出凤莲的袖子,四周观望了下,伸了个懒腰,用密语传音问凤莲:“小姬呢?”
凤莲压下它好奇的猫脑袋:“对面第二排,别老是东张西望的。”
高台上西虎国皇帝爽朗一笑,重重地放下酒杯:“今日,我要给大家介绍一个贵客!他,就是那日向朕呈报了南国叛逃皇子的英雄!”
凤莲闻声立刻提高警惕,犀利的凤眸在殿堂内扫荡。
西虎国皇帝顿了下,道:“青峰!今日朕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好好地赏你!青峰起来说吧,你想要什么?”
第三排右边的男子缓缓站起,阴毒的鼠眼直勾勾地盯着西虎国皇帝,声音沙哑而又尖利:“我不要什么,我只有一个要求。”
皇帝点了点头:“你说,朕能应允的都准。”
青峰勾起一弯毒笑:“今日来到这殿堂上的所有人,在童子祭天之前都不准走出这里,包括陛下你。”
西虎国皇帝一愣,眉头锁起:“你这算是什么要求!”
“陛下应该应允的要求。”青峰的视线如毒刀一样阴森森地看着西虎国皇帝。
西虎国皇帝被这个视线看得身子猛地一颤,鼻尖出了几滴冷汗:“好!朕下令,今日殿堂内所有人,在童子还未祭天之前,都不准踏出这里一步!否则,莫怪朕翻脸!”
闻之,凤莲眉一挑,乐开了花。
“主人你乐什么啊,我看那青峰让那老皇帝下命令就是冲着我们来的!”虎子趴在凤莲腿上朝青峰龇牙咧嘴。
凤莲高深莫测地摇头:“别急,好戏现在才开始。”
殿堂内气氛有些凝结,所有人都对这命令有所不满,除了凤莲那一桌,还有坐在中间那个八十岁的皇太后。
一声气势鸿天的钟声敲响,门外的太监用他最高昂的嗓子喊出一声:“祭天大典开始!”
虽然被下令不能走出殿门,但祭天玄台就在殿门的正对面,里面看和外面看都是一样的。
祭天玄台上,手持长剑,身穿黄袍道观的道士将符水洒进锅炉中,再用另一道符将锅炉内的柴火点燃:“上天石!”
话音落下,八名高大士兵将一块长方体的巨石抬到了大锅炉上,道士割了一道自己的指血滴在天石上,嘴里喃喃着咒语,抽出腰间长剑一划,用天石上的那滴血写了一道符,等天石上的血迹干了后,那道士再喊:“上童子,祭天!”
脸色苍白,昏迷不醒,浑身衣衫褴褛的男童手脚都被大锁锁住,浑身是血,喘着虚弱的气,凤莲看得一阵冒火。
好你个老皇帝,这六天来都到底对龙儿做了多少的酷刑!
“陛下!不好了!十八场军粮全部起火了!”
远方传来一道惊呼,霎时就让高座上的西虎国皇帝惊了一跳。
一名侍卫摸爬滚打跑进内殿,满身都是被烧焦的痕迹:“陛下!我们十八场地的军粮都给人一把火烧了!我们的十万匹战马还在里面啊!”
西虎国皇帝霎时从龙椅上蹦起来:“你说什么!十八场地的军粮都被烧了?”
忽然来了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