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臣。”
凤莲轻唤一声,底下伸手握紧了他的,抬起眸子担忧地望着他。
一声浓浓的墨臣,包含了一切的爱意与关切,柔软而甜美,令人无法自拔。
君墨臣一愣,感受到手心传来的小小温热,当下心弦微微一动,脸色开始变得温和许多。
看尽她眼底里那样纯粹的爱和心疼,不留一丝地全部涌入他的心里,如巨浪般,似要打散他的沉闷与黑暗。
如此纯粹的爱。
好像广阔的海洋一样,将他的黑暗全部卷在了水中,淡去,化作了虚无。
再是钢硬的心也在那一瞬间化作了一片柔软。
全被爱意包容。
“凤儿……”
君墨臣反手也握住了她的,比她握得更紧,更有力。
大手轻轻捧起她的脸,墨色的眸子认真地射进了她美丽的双眼,在她的眼中,他看到的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完美高大,没有一点阴霾和黑暗,不是别人口中的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君皇。
他看到她眼中的那个自己,只是个男人,世间最完美的男人,唯爱她的男人。
这是多么纯粹的爱与期望?
已经让他上瘾到不能自拔。
仅仅是对眼之间,这份爱却已经将他灌满,沉溺在她那份爱中的自己,又该以什么方式更好地回报这个令人爱不释手的小东西?
凤儿,单是这份爱,我君墨臣穷极一生也无法填完了。
用世间最温柔的动作环住怀里的小东西,十分怜惜地将她下颚抬起,双唇对准了她的,温柔地吻了过去。
“凤儿,上天到底给了我多大的恩惠,竟能让我遇见你。”
一阵缠绵细雨的深吻,情丝爱意围绕着二人,晕染着气氛。
吻完后,凤莲红着脸轻推开男人,望了眼渐渐复原的北冥皇帝君莫问,一字一句地道。
“墨臣,你父皇他如今这模样,一定有所苦衷我们不知道。”qaA;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皇后一定是给你父皇下了什么迷魂汤。”
“这件事情,鬼门可有查过?”
男人蹙眉思索,脸色凝重:“查过,不过汤药的来源以及我父皇的病都被人特意掐断了源头,无处搜寻。”
“无妨。”
凤莲轻轻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兴致,静静地看着稳坐在凤椅上的风光女人,眸光凌厉而冰冷,薄唇吐出的话语十分嚣张狂傲。
“藏得再深的狐狸尾巴,我凤莲也能给她揪出来!”
喝药汤药的君莫问,坐回到了龙椅上,已经慢慢恢复成了人形,坨弯的腰背直了起来,面部青筋的脸也渐渐恢复了正常红嫩血色,干枯如枝叶的双手被新生的血液填满,整个人的霎气也消下去了。
一旁皇后挽着君莫问的手,脸上挂着带着杀意的冰冷微笑,看着底下的凤莲,好似胜利者般。
“今日,本宫劝大家还是忘了皇上的病,若本宫发现有谁说出去的话,坏了我北冥的名声,休怪本宫无情!”
一指令下去,所有人禁言不语,脸上纷纷露出了胆色。
唯有凤莲与君墨臣二人目光冷冽,并未所动。
吕红妆轻轻一笑,卧倒在君莫问的身上:“皇上,炼金赛出了一点小问题已经解决了,请下旨让比赛继续,可好?”
君莫问如痴如醉地点头,仿若一个被人牵着线的木偶:“好……好……好……皇后说的朕都允……”
“比赛继续!”
凤袍一挥,吕红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将她之前把火药塞进炼金石轻轻松松地一笔带过。
北冥皇帝君莫问不但没有一点追究,还对她百依百顺,听话得不行。
底下的众人默默收回堵在喉咙口中的话,不敢发声。
此时万般不敢再有人追究此事。
因为皇帝又对皇后开始发痴了。
借着极高的权威和极强的身手,纵使这吕红妆狐假虎威,也没人敢上前去惹那只凶狠的猛虎。
只惹得众人敢怒不敢言。
他们也不是一次两次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了。
又痴了?
凤莲瞪大了眼。
这感觉,就像瞬间回到了之前第一次,在正殿上看见这北冥皇帝被吕红妆控制的场面,双眼空洞无神,声音僵硬,说话也没了原有的底气。
虽然样子恢复成了人形,但理智和精神意识,都被剥夺了。
难道是那汤药?
凤莲垂下眸光,开始思索起来。
十年的发病期,十年前正是吕红妆走入她人生巅峰的起始点,根据墨尘鬼门的调查,现任北冥皇帝的病,就是出自于她之手。
也就是说,十多年前,她早就在暗暗操纵计划,一步一步算着如何进入北冥皇室,甚至控制当朝皇帝。而就在她上任成为皇后的那段时间,皇帝君墨臣的怪病已经在反复了。
北冥皇帝这怪病,是毒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