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手忙脚乱地围住小乞丐，又是问话，又是比划，然而并没任何卵用，杨眉和林可儿反而被怪味熏得连连干呕，要不是三人心地善良，恐怕早就转身而逃了。

正忙着，小饭店老板听到动静走了出来，见到秦小磊，愣了愣。

小磊不好意思地掏出150元钱：“王老板，不好意思，半个月前欠的，也不是忘了，而是小弟实在弹尽粮绝，这几天才赚到了钱。”

看得出，两人很熟，王老板收进钱，就敬了支烟过来：“秦同学，你们在忙啥？”

“没啥可忙的。哎王老板，那小乞丐，快要饿死了呀。”

王老板摇着头：“没呢，他天天都这样。”

杨眉社会经验到底高出一筹：“王老板，为啥不送救助站，那儿有吃有住，还能送他到家的。”

“咳，别提了，都送一百八十回了，送进逃出，逃出送进，要送他回家？可是丫的连话都不会说，字也不识，鬼知道他住哪儿。”

林可儿惊讶道：“酱紫啊，他在这儿多久了？为什么不离开？”

“有小半年了吧，反来覆去这么折腾。可也是奇怪，小乞丐就是围着咱王家镇打转，哪儿也不去，给他钱不要，就讨吃的。后来所有人都没耐心了，每天像条狗似地喂喂他就完事。”

秦小磊觉得挺邪乎地：“王老板，就没蛛丝马迹证明小乞丐哪儿来，来干啥？”

王老板抽口烟，想了会儿：“我记得你们大四毕业后不久，我头一回见到小乞丐，那时他手里拿着张纸条，好象在找什么人。”

“纸条上写着什么？”三人异口同声地问。

“画着两个人，男的像个皇帝，女的像个皇后，挺漂亮的。纸上只写着一个字，王。不知这个字的意思，是姓氏呢，还是大王。谁也搞不懂。”

“那纸，还在么？”秦小磊好奇地问。

“哪能还在啊，小乞丐风里雨里从不躲避，就算带身上也被淋没了。”王老板笑着回答，望望三人，“秦同学，你那帮狐朋狗友呢，好些日子没见了，找到工作没？这两位漂亮美眉，我就不打听了，要不晚上在这儿吃一顿？”

“呵呵，不了叔。这两位是我同事，我现在在冬方明珠大酒店当厨师呢，跟你同行。”秦小磊笑着说。

“嗬，改行了？”王老板一拍脑门，突然想起什么，“我说秦同学，冬方明珠这几天闹得风风雨雨的一个姓秦的厨师，别跟我说就是你？”

秦小磊心里那个乐，玛的连这儿都知道小哥的光辉事迹了？

“叔，不瞒您说，正是区区在下。因为有些祖传技艺，古汉语找不到工作，就拿出来使使，没想到还闹腾出了几朵浪花。”

“天哪天哪，这哪儿是浪花，简单是巨浪一号。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小秦你不简单。”王老板惊叹不已，又说了一大堆赞美之言。

三个人不忍心走，围成一圈商量对策，是否把小乞丐再送救助站。

秦小磊突然想起了九袋长老，他不是跟丐帮帮主很熟吗，天下乞丐是一家，虽然帮主已去世一年，但谁让九袋长老背着个双肩包装B呢。

他没九袋长老电话，但有顾向进的名片，两人都是丐帮帮主故交。

拨通，顾向进还以为秦小磊在他家门口，因为大前天邀请过这小子的：“小秦哪，是不是摸不到门牌号？”

秦小磊不好意思地道歉：“不是不是，顾老，这几天因为忙，没来得及登门拜访，过几天一定来。”

“哈，没事，我常来你们酒店，你不用上门也没关系。哦，今天来电话，有事？”

“嗯，有件事，我在咱学校附近，碰到个小乞丐，又聋又哑，眼神呆滞，思维反应极度不灵活，估计是个痴呆少年。听附近居民说，小半年了，没人知道他住哪儿。你跟丐帮帮主熟，是不是……”

后面的话还没出口，秦小磊只听电话里的顾向进，猛地倒抽了口冷气：“咝……”

怎么，顾向进知道这小乞丐？秦小磊的心，顿时揪紧了。

这已经不算意外了，而是极度诡异！

果然，顾向进非常急迫地开了口：“小秦，那小乞丐长什么样？咳，还是这样吧，你马上拍张照片传给我。”

秦小磊答应后，马上用手机上下左右拍了几张，用微信传了过去。

王老板回店忙事了，杨眉和林可儿看得一头雾水，但秦小磊朝她们摆摆手，示意我做事很认真的，别打扰先。

照片传过去没几十秒，顾向进的电话就响了，这回声音不是急迫，而是像家里着火似地：“小秦，你保护好现场，我跟九袋长老半个小时后赶到。这期间，你千万别让小乞丐离开，也千万别做任何让别人感到奇怪的事，一切按常态来做。”

秦小磊的心，这回不是揪紧，而是有了非常崇高的责任感使命感。

大伙儿看电视不，肯定都看，谍战片里秘密联络呀、间谍接头呀，都是啥气氛？咳，顾向进营造的啥气氛，间谍接头就是啥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