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山外面,至少有五百名荷枪实弹的士兵。”江东寒赫然道,她平静而坚定的话,让身侧那个危险系数极高的男人扣着扳机的手指顿了顿。
男人眯了眯眸子,“你是在威胁我?”
“不,是提醒。”感觉到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渐渐消退,江东寒理智地分析道:“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和另外九人同是一个特别竞赛的参赛者,至于当地的军方,据说是派来保护我们安全的。”话及此处,江东寒眼中闪过一丝讽刺。
五百名荷枪实弹的士兵?来保护他们的安全?一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霸可能信了,可打死她她都不会相信。各地的驻军都极得司令、部长们的看重,怎么会为了一个私企赞助的特别竞赛,就派出重兵陪护?充其量派出个几十人,或许江东寒还会勉强信了。
男人低低地咒骂一声,江东寒没有听清他的话,径自道:“让我安全离开,我可以什么都没看见。”这个男人看似手段残暴,实则极其睿智,相信他能够分析得清利弊。
现在的江东寒身处山野,一穷二白,他要真是有什么所图,那才是瞎了眼。
“不行。”出乎江东寒意料的是,男人下意识地拒绝。
大眼瞪小眼许久,男人有些憋屈,闷闷道:“帮我包扎伤口。”
江东寒愕然,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在男人的身上打量了下,才注意到男人腰侧的伤口正时断时续地滴着血,一颗子弹深深地嵌入皮肉,明显是受了重伤。刚刚她的生命受到威胁,倒是没有注意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又或者说,这个危险的男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式,将身上的血腥气掩盖得极好,如果不是他苍白的脸色和血流如注的伤口,倒真看不出这是个重伤患者。
江东寒挑了挑眉,拿出进山前陆泫溪分发给每人的伤药,接触到男人眼里的不信任,江东寒用手指蘸了一点,先涂抹在刚刚抵抗那个男人偷袭时不小心被树枝划伤的伤口上,示意这伤药没问题。
多疑神马的,最讨厌了。
手脚利落地取出男人伤口中的子弹,或许是在报复先前这人挑战她神经,江东寒刻意放重了手上的动作,让这男人疼得直皱眉,才歼计得逞般地收回了魔爪,在伤口上涂好药粉,用洁白的纱布缠了几圈,算是完事。
“凯尔特。”男人突然道,蔚蓝如深海的眸泛着幽幽光芒,又有些别扭自己被一个女人救了的事实。
江东寒没说话,看着这个一本正经地霸占了自己先前躺着的巨石板的男人,打了水将手上沾染的血污洗去后,望着月朗星稀的天空,不语。
凯尔特?这是那个差点要了她命的二货?告诉她他的名字,是想让她在比赛结束后更快地找到他,然后打击报复吗?江东寒想着。
而刚刚自报家门的凯尔特亦是对某人缄默无语的无良做法表示很不满,为虾米?
臭名昭著的凯尔特少爷自诩玉树临风、*倜傥,到哪都是明星嫩模争相追捧的主,偶尔遇到的几个冷美人也是故作高傲以吸引他的注意力,哪里遇到过这种满眼嫌弃、完全不把他当盘菜的奇葩?
于是,向来只把女人当*物养的凯尔特少爷……幽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