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恨江家?”郑渊道,他倒是有些欣赏江东寒的狠辣了,甚至于,在江东寒身上,他还能感觉到与江逸辰相似的气质。看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实则及其护短,认定的事情很少会改变,爱之欲生,恨之欲死。
江东寒瞥了他一眼,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大概。”目前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唯有江逸风一家,之所以要毁掉江家,或许,是为了江逸辰吧。看得出,每当提起江家,江逸辰身上都会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戾气,虽然他未说明,江东寒却是感觉得到他对江家的恨意,就是为了这个在她重生后便一直护着她的男人,她愿意让自己的手上沾满鲜血,愿意为了他,去灭了江家。
“走吧,现在,我们也该去看戏了。”江东寒嘴角勾起一个轻浅的笑容,蒋昭云,你可别让我失望了。
……
“啊——”伴随着金茂大厦三楼某个休息室内传出的一声刺耳的哀鸣,负责清扫工作的服务人员当即报告了经理,经理又通知了宴会的主办方——江家人,于是,本着斩妖除魔原则的江城便带着一众想要看热闹的夫人小姐、家主少爷冲上了三楼。
“咣当——”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供宾客休息的沙发上,一男一女两道身影以一众羞人的姿势纠缠在一起,女人难以置信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眼里满是惊恐与羞怒,仿佛惊弓之鸟般,高声向闯入室内的几人求救,却又仿佛畏惧着来者,抓过男人的西装外套遮掩着如玉的肌肤。
在蒋昭云的高声呼喊下,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昏昏沉沉地醒来,揉着有些刺痛的太阳穴,“这是怎么了?”定睛细看,看清楚自己身边还躺着个女人,江志豪猛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你是谁?”显然,对于江明月的这个“朋友”,江志豪一点印象都没有。
“江少爷,我与妹妹受了江二小姐的邀请来参加寿宴,你为何要玷污了我的清白?”蒋昭云哭得泣不成声,通红的眼眶,白希的脸颊上赫然挂着两行清泪,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什么?”江志豪更迷糊了,他做什么了?怎么这些人都用一种指责的眼神看着他,等他看清楚他的处境后,当即就明白过来,自己这是遭人设计了。半个小时以前在走廊里,他正思考着如何与郑家合作共同买下圣临的那块地,被人捂住了口鼻之后,只感觉到一股刺鼻的气味涌入鼻息,他便昏迷了过去。
然而,看着面色铁青的江城,江志豪尚未想出该如何跳出眼前的窘境,林嫣然已经看到了江逸风的示意,恨铁不成钢地冲上前去,对准江志豪的俊脸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响,“你这个逆子,我和你爹地费尽心力培养你成才,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连女人的*都忍不住,还怎么继承家业?”
江东寒眯了眯眸子,林嫣然倒是聪明,看似是在数落江志豪,实则是把罪名都推到了蒋昭云身上。世间多的是这一类的事件,男人犯了错,到头来承担责任的还是女人,对于这种论调,她真心没办法苟同。
江志豪呆愣愣地看着一向疼爱江明月和他的妈咪对自己大发雷霆,到底是江城一手培训出来的继承人,反应也不慢,迅速低头道:“对不起,妈咪,是我的错,我不该被这个女人勾yin,辜负了爷爷、爹地和您的信任,我自甘领罚。”
听到江志豪这般说,江城、江逸风和林嫣然均是松了口气,犯错不可怕,懂得认错就好。这么多人都将眼前的一切收入眼底,他们就算有心要包庇江志豪,恐怕都做不到。
然而,拼着颜面尽失也要踩着江志豪上位的蒋昭云会如此轻易地罢手?显然不会,她可不是瘦弱无辜的白莲花,于是,蒋昭云涕泪连连地对林嫣然哭诉道:“江夫人,我知道你最是公私分明了,请你为我做主啊,我不小心被江大小姐弄污了衣服,来这里换衣服的时候,江三少就冲了进来,然后……”说到此处,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呜咽一阵,已是泣不成声。
“等等,你说是东寒弄脏了你的衣服?所以你才会来这里……”林嫣然如有所悟,话说到最关键的地方戛然而止。进来江家和林家屡次在江东寒手中失利,不少人已经堆江东寒起了忌惮之心,听林嫣然这般说,自然会有很多人把对江志豪与蒋昭云的事的注意力转移到江东寒身上。
“是啊,林姨,蒋昭云不小心跌倒,把酒水洒到了我身上,所以,我回车里换衣服了。”说着,江东寒还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虽然款式与来时的那一袭红衣相同,颜色却是变成了精致的黑色。
林嫣然一怔,许是母女连心的缘故,江明月立即跳出来向江东寒发难,一语中的,“姐姐,你为什么不在休息室里换衣服,反而跑到了车里?”这话说完,连林嫣然都颇为赞赏地看了江明月一眼,似乎很满意她此番言论。
江东寒毫不紧张,眼中划过一丝畏惧与担忧,“多亏我恰好去了车里,若不然,受连累的恐怕就不是蒋昭云,而是我了。”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把好不容易被江明月和林嫣然引开的众人的注意力又引回到了江志豪身上,江城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江逸风一家人看向江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