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米花。”江东寒对答如流,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按说她是不喜欢花儿朵儿的,可话到了嘴边,莫名其妙地就说成了依米花。
依米花,生长在非洲戈壁上的一种小花,不惜用五年的时间,仅凭一条主根来吸收养分,完成根茎的穿插工作,在第四年的春,于地面吐绿绽翠,开出一朵小小的四色奇花,稍纵即逝,几天后便连花带颈地枯萎。花开,带来了希望,预示着绝望。依米花,花语:奇迹。
“真巧,我妈咪也喜欢依米花。”冷云琛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然而,他的语气倏然变得悲伤沉痛,“可惜,她已经去世了。”
“很抱歉。”江东寒颇为歉疚,因为自己随意的一句话,竟然引起了这位冷少对已逝去的妈咪的怀念,或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什么时候她的情绪这么容易受到别人的影响。
一舞结束,江东寒刚打算找个休息室休息一会儿,宴会应酬神马的,真的不是人能忍受得了的。刚走了几步,便被嬉闹着的千金小姐们撞了个正着,再加上她脚上那双7cm鞋跟的高跟鞋,一个不稳,险些就要和大地母亲来个亲密接触。
赫然间,一双有力的手臂自她的腋间环过,江东寒便靠在一个有力的胸膛上。
“小叔?”呼吸着熟悉的薄荷味,江东寒下意识地唤道,短短几个小时,她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保持自己的仪容、礼仪不出问题,应付郑子煜和江明月的阴招,和林冼下棋,舌战群儒对抗林家人的挑衅,江东寒也是有些疲倦了,倒是没注意到江逸辰眼底的深邃。
“来都来了,和我跳一支舞吧。”不是在询问,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般。
江东寒:“……”她这是要升级舞神的节奏啊。
不过,很显然,和江逸辰跳舞,江东寒所面对的心理上和身体上的挑战,远远不是轻松随意的冷云琛能比的。
譬如她心思不知飞到了哪里,正想入非非的时候,江逸辰环在她纤腰上的铁臂赫然收紧,江东寒只觉扣在她腰上的手臂带着撩人的灼热,让她的心,都随之沸腾起来,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回过神来,微扬起下颚看着俊美高挑的江逸辰与她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近,江东寒的脸微微发烫,划过一抹不正常的潮红,微微侧头,避过了江逸辰的目光,然而,就算刻意不去看某人的表情,江东寒也能感觉到,江逸辰的目光,就定定地粘在她脸上。
“别走神。”他说。
江东寒微囧,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小叔,我在想别的东西。”
江逸辰挑了挑眉,似乎觉得江东寒百年难得一见的羞涩表情十分有趣,腾出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要想别的人,别的事。”
江东寒:“……”如果先前她只是脸色泛红,那么现在她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像要烧起来了一样,和他在一起……这货敢不敢不把话说的这么……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