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了,她居然……”萧倾若一进门就开始滔滔不绝,说了半晌,像是才看到了李达一般,颇为傲气的问:“你是谁啊?没看到本郡主有事找父王吗?还在这里赖着做什么!”
宁王假模假样地训斥萧倾若:“胡闹,怎么说话的!”又转身对李达笑着说:“李大人请见谅,都是本王将她宠坏了。”
“无妨无妨,那……既然郡主有话对王爷说,下官就先告退了。”李达也是个有眼色的人,看着宁王和萧倾若有话说的样子,打道回府了。
“凌儿,你不应该在西苑跟你几个妹妹学规矩吗?怎么跑到父王这里来了?”宁王拍了拍萧倾若的手,大声问道。
“父王,你还说呢!你瞧瞧你找的什么夫子啊!女儿对她行了点头礼,她居然对女儿说‘免礼吧’,实在是罪大恶极!”萧倾若也是声音气愤。门外的李达听了两句,就知道是宁王府内的鸡毛蒜皮,叹了口气就离开了。若不是发妻和德亲王妃交情一直不错,自己怎么也不愿意来这一趟。都说宁王爷狡猾奸诈,擅长打哈哈,以前都觉得那是危言耸听,现在才知道是据实而言。
“走了,”萧倾若一改刚才撒娇的语气,有些严肃,“父王,对于德亲王的事,您怎么想?”
“凌儿,这不好说,有三种可能,一是这是陛下和德亲王演的一场戏,二是德亲王做了什么触怒龙颜的事,三是……”
“三是,德亲王自请下狱。世子殿下,不知倾若说的可对?”萧倾若抬眼看了宁致暝摆在书房的屏风一眼。
“郡主当真好智慧。”突然一道男声从屏风后面传出来,萧麒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紫色的蟒袍衬得他越发身姿挺拔。
“毕竟用自己一条命换全家老小平安还是很划算的,不是吗?”听了萧倾若这话,宁致暝一脸不可思议,萧麒却哈哈大笑:“世人都说倾若郡主天资愚钝,空有其表。今日,本世子方知传言不可信五个字。”
“凌儿,此话怎讲?”宁王爷有心通过萧麒将萧倾若的名声正过来。
“父王,窝藏前朝遗孤,这罪名可是诛九族的啊。何况陛下随着年纪的增大,越发多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与其让别人搜集证据,不如自请入狱,彻查此案,或许还有机会翻案。若是案发,因为是自请下狱,所以,只会秘密处决德亲王和一个替死鬼。为了朝堂稳固,德亲王的家眷和世袭王位依旧不会有所变动。不知,倾若说的可对?”萧倾若低了低头,两侧的头发垂落到她的肩上,挡住了萧麒试探的目光。
“宁王叔,这以后谁要是敢怀疑月凌不是您的亲生女儿,麒定然第一个反对。”萧麒看向萧倾若的视线变得火热。
“世子殿下说笑了。”萧倾若感觉到萧麒的视线,心下暗恼,月凌?自己跟他有这么熟悉吗?他可不仅是德亲王世子,也是自己的侄子,自己定要注意分寸,否则他坏了自己的大事可怎么办?
“麒世子,若是本郡主救了德亲王爷,世子可否答应本郡主一个条件?”萧倾若一咬牙,决定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德亲王入狱可是自己谋划的,目的就是换萧麒的一个恩情。
“什么事?”萧麒本着我就是好奇,没说答应的态度问了一句。
“本郡主暂时没想到,你就先欠着吧。没准什么时候就用到了。”萧倾若没想到的是,这个条件,改变了萧麒的一生,萧麒的命运从此和她息息相关。
“那就一言为定了,”萧麒笑着看向萧倾若,不知为何,自己对萧倾若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无关情爱,却十分亲近的感觉,“本世子这就走了,宁王叔和月凌请留步。”
“贤侄慢走。”宁致暝从窗户处目送他从宁王府后门离开,然后关上了窗子,转头看向萧倾若:“若儿,你怎么知晓屏风后有人的?”
“父王,李大人在的时候,父王叫我凌儿我不觉奇怪,可是确定李大人走了,父王不称呼我为若儿,却称呼为凌儿,这可就奇怪了。除非,这里还有一个令我不能暴露身份的人。”萧倾若将刚才挡住自己脸的头发挽到耳朵后面。
“那你就怎么知道他是德亲王世子的?”宁致暝回想了一下,果真如此。
“如果不是他的话,父王又怎么对李大人不肯说实话啊?这李大人可是一国栋梁啊,若是父王告知德亲王实情,李大人必定欠下父王一份人情。而父王却并没有如此,而是引儿臣出来,想必是正主在这里,无法言说吧。”萧倾若收拾好了自己的头发,歪着头看向宁致暝:“不知女儿说的可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