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自己是万人之上又如何,还不是对一个臣子忌惮颇深。
“臣女谢过陛下。”萧倾若口里虽说这感谢的话,面上却是一副本该如此的样子,倒是令萧霈更加愤怒。一旁的孟耀祖却激动异常。怒吧,恨吧,一会你才能真正的做到公道二字。
“倾若方才说,是孟家二小姐伤了你?”萧霈看到萧倾若的样子,有些疑惑,传言这倾若郡主生性懦弱胆小,可是方才,她镇定自若,哪里有半分胆小的样子?果真传言不可信啊!
“回陛下,孟三小姐屡次与我姐妹过不去,先是趁臣女观景时,将臣女从假山之上推下,臣女的妹妹一心想为臣女讨回公道,却是被孟三小姐命侍卫轰了出来,小妹出来时,昏迷不醒。幸好臣女带着一众侍卫去孟府寻妹,正赶上妹妹被扔在大街上。臣女的妹妹方才得救。臣女不忍妹妹受此侮辱,便找孟三小姐理论,却没想到孟三小姐口出狂言,说臣女是蝼蚁之辈,若是她当场将臣女杀了,也无人知晓。实在是嚣张至极!这分明就是不将陛下您放在眼里啊!”萧倾若真假参半。一旁的宁致暝眼角抽了抽,他姐姐生性温和善良,怎么有这么个刁钻狡诈的女儿。这一定不是亲生的,一定不是!
“陛下,老臣冤枉啊!宁月凌,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老臣的女儿知书达理,文静娴雅,京都中都是有口皆碑的!还请陛下明察啊!”孟耀祖一听这话就跪下了,又开始抹鼻涕擦眼泪的,真可谓是涕泗横流啊!宁致暝在心底暗呸了一声,这老匹夫,不去当戏子真是戏曲界的一大损失!
“孟耀祖,你可知罪?本郡主是陛下金口御封的正一品倾若郡主,而你孟耀祖只是从一品礼部尚书。你居然敢直呼本郡主名姓,可是不将陛下放在眼中啊?这陛下可就是在旁边,你就敢如此放肆,这陛下若是不在,你又该当如何啊?”萧倾若心底翻了翻白眼:哼,你们这些顽固不化的古人,除了冤枉就是明察,真是乏味至极。
“老臣该死,老臣也是一时口不择言,请陛下恕罪。”孟耀祖心底那个恨啊,就一个名字就开始给我扣帽子,真是,气煞我也!
“罢了罢了。爱卿也是一时糊涂,起来吧。”萧霈一句一时糊涂就想充当个和事佬。萧倾若看出了他的心思,冷笑一声,这件事确实是我扣得帽子,既然你想当这个和事佬,本姑娘就让你当一回。不过,下面的事,本姑娘看你怎么和!
“倾若,不可无礼!皇上,小女年岁尚小,口无遮拦,还请皇上恕罪,孟大人海涵哪!”等到萧倾若把话说完了,宁致暝这才上前不痛不痒的训了她两句。再加上那口无遮拦,不就代表她说的是真的,不过是太直白了些?萧倾若这下才知道自己这个爹爹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无妨。”萧霈又怎会不明白其中意味,只不过,宁王这么一说,他若是在说些什么,就显得小肚鸡肠,与孩子过不去了。孟耀祖心底特别愤怒,非常愤怒,这一气吧,脑子就糊涂了,张口就是嘲讽:“王爷,明年郡主可就及笄了,这年岁可还小?难不成,郡主这叫童言无忌?”话说完了,这才惊觉不对,连忙加了一句:“陛下虽是心胸宽广,不计较这些,可有些话,宁王爷,是忠言逆耳啊。”萧霈听了,舒了一口气,这个关头,可不能让孟耀祖出事,否则,这宁王还不一手遮天了?而萧倾若心下冷哼,而面色不显:“孟大人,既然你也知道忠言逆耳,那本郡主有些话,可就是明说了。自己家的女儿教不好,就别出来让人笑话。管不了自己的女儿就开始操心别人家的女儿。孟大人,您这,管的可是比皇上都宽了。”想用那样一番话,想嘲讽了本郡主就全身而退?真是做梦!
“休得胡言!臣对我天朝,对陛下可谓是忠心耿耿。”孟耀祖瞪了萧倾若一眼,又是扣帽子,这萧倾若怎就这般刁钻!“唉,不说就不说,你瞪本郡主做什么?再瞪你眼睛也没有本郡主眼睛大!”萧倾若也睁大了眼,瞪了回去。
这御书房内的动静清晰地传到了御书房外等候的云墨尘耳中,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守在门外的魏明治心里着急的啊,这是去通报也不行,不去通报吧,若是云世子有什么要事,若是耽误了,自己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得!“公公,你进去通报吧,相信陛下这个时候十分愿意本世子去给他解围的。”云墨尘一副温文尔雅的贵公子模样,内里却是想着,这倾若郡主到是个人才啊,在门外,不如进去凑个热闹。“是,老奴这就去。”魏明治对这位云王世子有着莫名的惧怕,说是听从,不如说是不敢违抗。
“禀陛下,云王世子在外求见。”魏明治开门进去,将云墨尘求见的事说了出来。看到皇帝的脸色明显轻松,心底也是暗松一口气。“宣!”萧倾若听着萧霈的声音带着急切,不由好笑,难不成,处置孟耀祖就这般艰难?不过,对这个求见的云墨尘到是不喜了几分,这马上皇帝就该处置了孟耀祖了,怎么这时候出了搅屎棍子!正缓步而来的云墨尘不知道萧倾若心中所想,也不知道萧倾若心底正谩骂诅咒他。正端着偏偏公子的模样,弯腰行礼:“臣参见陛下。”
“起来吧。你来这御书房可有要事?”萧霈拂了拂衣摆,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