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绝世之剑划破时间空间,划破九重之天。
心头一时升了豪迈之意,流光亦是一挥马缰,振臂一呼,“回燕京!”
掷地有声的三个字,让其他人亦心生浩然。
策马扬鞭,滚滚尘埃之间,一行人如同出鞘之剑,直直的刺向那大陆最南之地,他们的,故国燕京!
……
回到夕月这方,夕月看着燕殇的信,指尖从那一字字上轻抚而过,似乎能看到他写这信时紧抿着的唇角,以及不满却又无奈的眸光。
甚至她能从那铁画银钩一般的字迹之上,看出每个字收尾时的不稳,他想,他在写这信时,其实亦是难为情的吧?
可情到深处,无处宣泄,便只能透过这字里行间的情绪,来表达自己极致的相思之意。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傻笑过后,夕月心头又生出些细细的疼痛,她深吸口气,走到窗边望着南方那片云彩,他此时离她,那么遥远……亦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就在夕月叹息之时,房门被人推开,夕月不用回头也知道,会这样不敲门就进来的除了月空没有其他人。
她回头,收回自己的情绪,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进门的人,“你下次能不能先敲门?”
月空嗤笑一声,反手关门拿下自己的斗笠,露出他那张艳若桃花的脸,桃红色的唇角勾着惯有的浅浅的讽笑。
夕月承认,不管看他多少次,他那张脸还是会让她觉得惊艳,特别是那双银灰色的眸子,每回不小心对上,总觉得通透得如同一面镜湖,晃动着银色的波光,让人一眼望进去,就会沉沦其中。
可越是美好,越是危险。也正因此,夕月从不敢多看他,就怕不小心看到他的眼。
她甚至也告诉梦蓝等人,不要去看月空,哪怕他当真美得像个天仙。
所以她此刻虽然是在同月空说话,却也只是看着他那截裸露在外的比女人还白的脖子。
目光闪了闪,夕月有些忍不住想要摸摸自己的颈,面上虽不显,心底早就腹诽开来,也不知道一个八百多岁的男人,是怎么把自己保养得这么好的?难道就靠吸血吗?
是的,夕月现在已经可以肯定,月空是以血为生,同行这几日他从不曾用过食物,虽然也没看他吸过血,可想来他也不会当着所有人做这种事。
夕月好奇的只是,他这些日子是吸的人血还是其他……
月空对夕月心中一连串的想法似乎察觉却置之不理,只是悠悠然的甩了袖在桌旁坐下,自顾的倒了杯水,闻了闻,皱眉,“真臭!”rO3a
夕月眼角一抽,他这样一说,她就忍不住想到第一次见面时,他说她真香的话,他对‘食物’似乎只有香和臭两个形容。
似乎是嫌弃那水,月空也不喝了,把杯子放下掠了眼夕月还拿在手中的信,“啧啧,鸿书传情啊,这才分开几天,就想成这样了?”
夕月翻了翻白眼,将信收回信封装进袖袋之中,也走到桌前坐下,“你到底有什么事?”
她也倒了杯水,下意识的闻了闻,好像并没有什么怪味,不过……
鼻子又动了动,甚至将水放到唇边轻抿了抿,夕月眉心皱了起来,这水看来好像的确是没有什么不对,可若是细细感觉,却能察觉到有股淡淡的血腥之气。
她眸色沉了沉,“这是什么水?”
月空将她一系列的动作看在眼中,呵呵一笑,“鬼知道!”
夕月看他一眼,将杯子放下,“你还没说,你到底有什么事?”
月空摸着自己的下巴挑了挑眉,“这里离无垠之漠不过一日距离,若是我们现在赶路,也不过明日此时就能到。既如此,不如我们现在继续赶路?”
夕月狭着眸了然的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连夜赶路……”
就在月空勾唇想要点头之时,夕月却偏头皱眉,满脸疑惑,却又一针见血,“可是为什么?往日不都是你吵着休息吵得最厉害吗?今儿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还是说,你发觉这镇上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