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就是了。
“那你这药浴……”
她皱眉看那浴池中堆满的药材,容浅也皱了皱眉,“药浴里面的药草主要是克制蛊毒的。”
夕月了然,可是也从中听出了危险。
她默了默,忽然又问,“如今是不是只有找到凤凰胆,才能救他?”
“这……”容浅迟疑了一瞬,看了看还未醒来的燕殇,想了想还是道:“凤凰胆的确是不可少的一味药引。”
夕月心头骤然收紧,燕殇果然在骗她。
说什么他师父已经想到其他的解毒之法,其实不过是怕她担心罢了。
“可这世上真的有凤凰胆吗?”夕月眉心揪着,若是世上根本没有凤凰胆,燕殇该怎么办?
容浅亦是神色沉凝,“师尊曾说过,凤凰胆得之需在地底千丈之处,从来没有人真正找到过。”
地底千丈?
夕月神色更沉,沉默半响,又看向容浅,“那若是一直找不到凤凰胆,他的毒是不是就没办法解了?”
容浅一叹,“若是真的没有……”
他不知如何说,可意思却已经明显,若是没有,燕殇这毒就无药可解。
房中再一次陷入了沉默,甚至可以说是低压之中。
流光默默的试着水温,虽是在室内,可他还是有种黑云压顶、风雨欲来的感觉。
王爷体内的毒,是所有人的心病,若是这毒无药可解……
那后果流光不敢想,可夕月却明明白白。
她知道这些年燕殇没少费心思去寻那凤凰胆,可这么多年过去,却是一点踪迹都没有。
魏国皇陵……
魏云翰让苏宸来带她回去,若是她去了魏国,是不是能再去探一探那皇陵?或者从魏云翰口中先探一探虚实?
夕月微闭了闭眼,心神一恍,又睁了眼去看浴桶中的燕殇,他静坐于浴桶之中,水雾弥散、发丝半掩,容颜看不清晰,可那无声无息的模样却足以让她心痛。
她就这般一动不动的静静看他,眸光却渐渐模糊,思绪烦乱、愁思萦绕,不知过了多时,直到身子已然僵硬,容浅二人也不知何时悄然退了出去。
“夕夕……”
男子低哑的声音将夕月的心神拉了回来,她凝眸,却见那浴桶中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清醒过来,正深凝着她。
目光相对,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对望着。
这一刻时光不长不短,隔着水雾蒙蒙,却足以让夕月将他眸中浓得化不开的情意深刻在心头。
“过来!”
燕殇先出了声,夕月浅吸口气抿了抿唇,听话的起身走到了浴桶边上。
燕殇微微侧仰了头瞧她片刻,“方才在想什么?”
“想你!”夕月弯了弯唇,语气轻松而又自然。
“哦?想我什么?”燕殇眉头微挑,微侧了个身握住她搭在浴桶边上的手,她的手有些凉,让他下意识皱了皱眉。
夕月也伸出另一只手将贴在他颊边的湿发撩开,半是认真半是轻佻的道:“我在想,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好看?你看,就连昏迷过去了也跟个睡美男一般,让其他男人可怎么活啊,难怪能让那么多女人为你发疯呢?”
夕月说这话时太过顺溜,完全没注意自己说话时冒出的词语有些怪异。
燕殇眸色深了深,却也没说,只看她片刻之后才微眯了眼道:“当真是在想这个?”
“不然你以为呢?”夕月眨眼,将问题抛回给他。
燕殇默了默,忽然勾唇,眸光微闪,似笑非笑,“夕夕放心,不管多少女人为我发疯,我也永远只会为你而疯。”
话落,他忽然站起身,在夕月怔楞之中将她抱进了浴桶之中。
夕月低呼一声,温热的水瞬间将她周身都浸湿,她皱眉,挣扎着想要上去,“你发疯遭殃的可是我,没事发什么疯呢?”
这浴桶中都是药,闻起来就苦!
燕殇却只是将她抱得更紧,眸色漆黑,直直的凝视着她的眸子,“你若不想让我疯,就不要整日里胡思乱想,你以为你在想些什么,我当真不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