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拿皇上的东西再送给他就没有意思了。”
信儿将毛巾拧好,递到了我的面前,我接过轻轻擦起了脸。
“那你说该怎样?”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不会想着送皇兄礼物,可他因为后宫妃子老是暴毙身亡的事,已经好几年没有过生辰了,今年好歹没有妃子身亡,所以定会办的隆重些。
“公主不是会吹笛吗,便在宴会上为皇上献奏一曲吧。”
我眼珠转了转,没有说话,而是将毛巾给了信儿,示意信儿将水盆端了出去。
吹笛,那要吹什么好呢。正巧这时信儿倒完水走了进来,我便兴冲冲的说道“信儿,快帮本公主梳妆打扮,正式一些的装扮。”
我打算去玲妃那里走一趟,当初我学笛子的时候,便是她指导我的。她一定知道该吹奏哪首曲子好。
走往玲妃宫殿的路上,前方有几个太监抬着被白布遮挡的东西便往前走。往年,皇兄宠幸的妃子都无一避免的暴毙身亡,害得皇兄都不敢宠幸任何妃子了,可如今稍有些姿色的宫女也都一个个离奇死亡,难道皇兄不甘寂寞找宫女了?
现在后宫中只有几个妃子了,玲妃便是其中一个。
玲妃宫殿大门敞开着,她一人正坐在秋千上惆怅,美轮美奂,我觉得与五年前的她的清秀相比,她显得更妖艳了。
“玲妃?”我走上前轻轻唤着她,信儿站在我的身后低着头。
玲妃听后转过了头,收起了那抹惆怅,强颜欢笑的看着我。
“公主,有什么事吗?”
玲妃的声音越发的温柔了,听的我十分舒心,可为何这样一个女子,皇兄只宠幸了短短三月呢。
“玲妃,宸儿想着一月后便是皇兄的生辰了,想吹奏……”
“生辰?为什么没人告诉本宫?”
玲妃从秋千上站了起来,抓着我的肩膀问道,我有些吃痛,要是我知道没人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来找你了,我总觉得如今的玲妃再也不是当初温婉的玲艺了。
“宸儿也是刚刚得知的,兴许等会便会有人来通知玲妃的。”
她这才松开了我的肩膀,重新坐在了秋千上,我活动活动了筋骨,心里想着该如何快些离开这里。我对信儿使了一个眼色,她当即反应过来,走上前来搀着我“公主,你该吃药了。”
也不想点好的理由,信儿你才该吃药了呢,本公主身体可壮实的很。可我偏偏还要装作柔弱的样子,扶了扶额头,“玲妃,我便先回去了。”
玲妃没有看我,只是两眼空洞,恢复了刚才的惆怅,我突然觉得后宫不得幸的女子都是这样的悲伤,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便转身跟信儿离去了。
“公主,你有没有发现玲妃有些奇怪?”走出了玲妃的宫殿老远,信儿才说话。
“哦?怎么个奇怪法?”
“她好像过于敏感,而且不会老。”
后宫女子哪有不敏感的,神经大条的女子又如何能活在这后宫,至于不会老嘛,玲妃才20多岁的年纪,像她这般清秀的脸庞,稍加打扮都是美艳的不可方物。
“本公主看啊,你才是过于敏感呢,还是好好帮本公主想想皇兄生辰该如何是好吧。”
难得今天打扮的如此精致,我打算在皇宫到处走走,听说新来的丞相年轻又多才,便和信儿守在金銮殿前,等着他们下朝。
“信儿,等会他们出来后,你帮本公主看看哪个长得最好看。”
“得令。”
我转头看了一眼信儿,她也是曾花痴状,难道是被我教坏的?
不多时,便有官员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可都是一堆老头。
“公主,你看那个后面穿着官服的男子。”
信儿低声说着,我望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便看见了一位面容清俊的男子,高高瘦瘦的,好似不染凡尘般,我想,这肯定就是那传说中的丞相了,便不顾形象兴冲冲的跑了过去。
“丞相大人,我有事请求于你。”
我跑到了丞相的面前,尽量使得呼吸平稳。只是他并未回答我的话,本公主向来大胆惯了,便抬起双眸望向了他,可这温润如玉的脸庞怎么有些熟悉?
脑海中一个名字浮现在我的眼前,我惊呼一声“姜离?”
身旁官员可能都知道我和他几年前的事,便都悄悄走了,还走的及慢,时不时一个眼神就瞟过来,这群官员是没事干,专八卦来着了吗!
“你们要是还不走,本公主就叫皇兄都撤了你们的职。”
我气急败坏的大声吼着,他们这才走掉,而信儿在我的身后,用暧昧不明的眼光看着我们。
“你到一边待着去。”我瞥了一眼信儿,她便含泪退到了一旁。
“本公主以为你的病今生都不会好了呢。”我盯着他,咬牙切齿。
“承蒙公主关心了,微臣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哼,姜府世代都是将军,到了姜离这一代倒成了一个孱弱的文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