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驴？”

不知花了多久，顾灵渊才从万分的震惊之中恢复过来，他拍了拍脸，又用力甩了甩头，依然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事实上，经历过先前无数次的神展开，顾灵渊的神经早就被磨砺地异常粗大，之后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足为奇。

但他还是没料到，在毛驴的真实实力，已然达到弑神阶段！这可是超越上古五道神修的存在啊！它真的只是一个上古魔尊吗？既然能达到这样的程度，当初又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还会变成一头……的模样。

还是说，它本来就是一头……？

毛驴冷哼了一声：“废话，如此英明神武、如天神下凡一般的形象，可不就是我这个前前前上古魔尊么？”

顾灵渊叹了口气：“好吧，上面那条口子是怎么回事？里面喷出的东西可真不好搞。”

毛驴深吸一口气，站在里顾灵渊几步远的距离，说道：“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为什么要过来？”顾灵渊总觉得毛驴的状态有点儿不对劲，还是小心为妙。

“难道还要我过去找你么？”虽然毛驴的脸一直是黑的，但顾灵渊总感觉它说这话时，面色沉了沉，甚至还隐隐包含了一丝怒气。

这就更加深了顾灵渊的警惕性了，他就站在原地不动，挺起胸膛道：“不过来，打死也不过来！”

话音刚落，一阵铺天盖地的驴山无影脚就朝他袭来，毛驴一边往死了踹他，一边气急败坏地骂道：“特么的！老驴我就打死了你了！要不是你脑抽拿神门令去死磕山海图，苦海里能被嗑出那么大条口子！你丫的还好意思问这条口子哪儿来的！看我不打死你个***”

顾灵渊一边护着脑袋哎呦哎呦的惨叫，免得到时候伤到他这颗机智无比的小脑袋，一边对于毛驴的行为，表示万分震惊。但那简单几句叫骂，也让顾灵渊明白了这段时间他待在外界，里面的情况又是如何。

苦海世界头顶开瓢无疑是坏消息，但也给了顾灵渊一个教训，能让神门令吃亏的东西，一定不简单。在见识了毛驴的厉害后，顾灵渊对山海图越来越感兴趣了。这条口子，说什么也不算白挨。

“不，虽然神门令吃了点儿亏，但那家伙也没占多少便宜。”毛驴突然停脚了，轻描淡写地说道。

“呃,，然后呢？”顾灵渊一边问，一边揉了揉被驴踢痛了的某个部位，心想以后再也不敢惹这家伙生气了，屁股好疼！

“神门令内原本布有特殊的禁制，除了特别选定的人外，会阻止其他任何人进入。只要禁制还在，这里就是你一个人的天下。然而，由于之前你手欠，拿神门令去死磕山海图，导致禁制出现裂痕，而趁着这里出现裂痕想浑水摸鱼溜进来的，就是那山海图的器灵。”

“器灵？”顾灵渊想起之前千彻说的关于十里的故事，其他方面有没有水分是一回事，但十里体内隐藏的寒烈之气却是实打实的。而方才从那裂痕漏进来的两股气流，与那寒烈之气描述甚为相似。

莫非……

“那个器灵是不是叫十里？”顾灵渊突然问道。

毛驴愣了愣，继而说道：“山海图的器灵我也没见过，不过它身上的气息，的确与风族很像……”

“废话！山海图是老子在风族的地盘上打的装备，当然带了点儿风族的气息了！”顾灵渊对毛驴如此强大的辨认能力抱以深深的鄙视。

毛驴叹了口气：“总之，不管器灵是谁，现在你制造出来的缺口越来越大了，等这个缺口达到一定程度……我与那器灵，终免不了一场恶战。”

“所以咯？老子就是不喜欢你们这个样子，一言不合就开干，有什么矛盾就不能慢慢化解吗？也就只有你们这些原始社会的老古董才会喜欢这种原始的解决办法！”

“如果你父亲被人杀了，母亲被那人强奸了，妹妹被卖到妓院，家产还被抢了，难道你能轻易化解对那个人的仇恨？”

顾灵渊冷笑道：“呵呵，如果真出了这种事的话，那老子还是死了算了。”

明知顾灵渊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还这么问他……毛驴尴尬地咳两声，打算尽快结束这个话题：“咳咳，总之，我与那器灵有化解不开的孽缘，光靠口舌之争，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呦呵？还孽缘，举个例子呗！”顾灵渊双手环抱，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毛驴仔细想了想，不确定地道：“例如……争夺对你的抚养权？”

“噗！”

顾灵渊一口老血喷出来，抚养权是什么鬼？他顾灵渊还是这两个家伙生理交流的结晶？

“你又想到哪儿去了？”毛驴皱了皱眉……好吧，虽然它没有眉毛，但顾灵渊总感觉这家伙在嫌弃他。

“你是唯一的继承人，不单单是继承神门令的财富，也是继承整个山海幻，乃至守护天下的使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亦或是那只器灵，都是为了辅佐你继承大业而存在的。然而，辅佐人也有主次，就像某某封建社会的地主，也是分了大小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