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邪猛地回过头看,阿祭依旧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难道是幻觉?虞邪奇怪地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天色已极晚,漆黑的夜空不见星月,无风的寂静之声,带着一步步逼近的压迫感,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
待众人散去,房门紧闭。之前最先离开的沉延,此时却躲在回廊的石柱后,双眼微迷,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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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日,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浅蓝色的天幕,像一幅洁净的丝绒,镶着黄色的金边。
越国王城宫中桃花千万,却独有一棵,分外惹眼。并非它曾是灵皇最喜爱的一棵,也不是它位处整座王宫最高处,坐在上面的就能望见宫墙外的世界。而是这棵年代久远的桃花树,虽伤痕累累,布满剑痕,却始终不渝地立在那里,不曾倒下。饶是那剑痕新旧不一,但凡有点儿眼力的人也看得出,它们都来自同一把剑。
然而持剑之人,便不尽相同了。
阿祭穿过九曲回廊围出的草地,四面房屋和院子里树的阴影让她深陷进去。这里很小的空间也要围起来,五丈长两丈宽的园林外的围廊,然后一边又是另一个院子,回廊里的树也要用宽石坛围起来,象无数重叠的回字,一个圈又一个圈,层出不穷把江南圈进中心的最暗处,如果升上天空俯视,那景象真是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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