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都只有一个结果。

死寂，死寂，一片死寂……

他没有心跳！虞邪被这个答案吓了一跳，抬起头，正对上苍明那双似是蒙了一层灰翳的眼，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想做什么？”

苍明并没有回答什么，他平静地看着前方，眼里流露出少有的坚定。

这是一片废墟，曾经的曾经，这里是全天幽最美的国度，是他的家……

可现在，这里只剩一片废墟。

他能做什么？

他什么都做不了。

可他还是去做了，去做他曾经做不到的事，去做很多人都不能做的事。

他一步一步，向废墟深处走去，仿佛前方只是一条再普通不过的路，却只有通过这里，他才能有机会去做他想做的事，去见他想见的人……

虞邪本能冲上前，但是顾灵渊却抢先跳起来一把抓住了她。虞邪惊疑地回头，却只看到一张无比冷酷的脸。

顾灵渊道：“去找夙玖吧，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虞邪迟疑地点了点头。不管顾灵渊现在说什么，她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告诉她——相信他！就像当初相信灵皇一样，这个皮影人，绝不会让她失望！

***

近夜，长生殿。

夙玖静静地立在飞檐之上，一袭暗紫色长袍在风中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紫色琉璃的光芒，他那睥睨万物的神彩，仿佛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

在这里，他可以看到夜国全部的景致，好的坏的，尽收眼底。然而，即使全天下的局势都被他摸个透彻又如何？

从始至终，他只是一个局外人，卷不进这些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中，当然，他也不想卷进来。若不是中途某个烂好人利用他的弱点，给他打情感牌逼他就范，或许现在他还舒舒服服的躺着他的小竹屋里喝着小壶茶，睡着大懒觉呢！

“天策君！”

有人在叫他。

夙玖摇摇头，天策君已经死了，那人只是在叫一个死人的名字，

“先生！”

又有人在叫他。

夙玖摇摇头，先生只是一个称呼，那人只是在叫一个大众的称呼罢了。

“奸商！”

那人气得大跳大叫。

夙玖摇摇头，怎么会有人叫奸商这么奇怪的名字……

“卧槽！你特么的有完没完啊！”顾灵渊轻轻松松地跳上飞檐，一掌拍在夙玖的后脑勺上，骂骂咧咧地说道。

夙玖委屈地揉了揉后脑勺，一副“我招谁惹谁了”的无辜小表情。

虞邪飞在半空中，双手抱胸，一脸无语地看着这两个人的幼稚表演，这个团队的组成部分实在令人堪忧啊。

“山海幻啊……”

听完虞邪的描述，夙玖摸着下巴，一副苦苦思索的样子，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一拍大腿，直接道：“一口价，一百万颗灵石！”

“噗！”顾灵渊没想到夙玖想了这么久，居然是在想如何从他们身上敲诈出更多的钱，真不愧是“天幽第一奸商”，他对得起这个称号！

“阿祭在此之前，已经去山海幻了。”虞邪说。

“我知道。”

“山海幻很危险，以她现在的能力，去了只是送死。”

“我知道。”

“没有你的帮助，我们找不到山海幻。”

“我知道。”

“你就不能说点儿别的吗！”

虞邪再也崩不住了，指着夙玖的鼻子大骂道，“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可以欺骗一个单纯的女子为你挖心赴死，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一点点消失，可以让自己曾经的家被别人无情捣毁！可夙玖，我不知道你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才能如此麻木地看着这些你本可阻止的事一件一件地发生！如果这样是好，原谅我们做不到！”

“说够了么？”夙玖静静地看着虞邪，面不改色道，“如果你们现在所以的努力最后只会付诸东流，除了悔恨和失去更多，你们什么都得不到。我这样说，你们还会去做吗？”

“会！”顾灵渊眼里满是坚毅，铿锵有力地说道，“即使没有结果，我同样会去做。因为不做，我现在就会后悔！”

夙玖看向顾灵渊，意味深长地说道，“但愿，你不会后悔自己说过这句话。”

顾灵渊一字一顿地说道：“绝，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