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煊发出一声冷笑,在那道光刃的威压下,南胥的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许是觉得无趣,殷煊随意摆了摆手,那光刃仅仅停留在离南胥眼前一寸之处,便尽数散去了。
殷煊继续质问道:“所以你们还没做出全力抵抗,就直接让行了?”
跪在南胥身后的季魁还在坚持为南胥辩解着:“帝尊!南胥头领也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才……”
殷煊震怒地一掌拍碎了面前的桌子,偌大的神殿回旋着一个残酷的声音:“真正的战士从不害怕战斗,如果你的战士们不够强悍,他们就不配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南胥将喉间涌上来的血腥味强行压下,吃力地道:“是属下施令错误,他们只是遵从属下的命令,并无过错。一切后果,由属下一人承担。”
说完,南胥忽然呕出一口血来,倒在神殿下昏迷不醒,而身上则浮现出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伤痕,异常的惨烈。
这时,一直站在殷煊身边的一个白衣女子发出一个冰冷的宣判声,在场之人无不听得心惊胆寒,
“经翼杀团查证,青龙城头领南胥乃此次作乱叛党之一,谋害帝尊,残害同族,伙同大祭司盗取灵皇尸身……罪无可恕!现押入森罗殿,听候发落!”
***
森罗殿,地牢。
南胥浑身伤痕累累地被锁在囚笼中,一遍遍地回忆几天前在中天神殿上与殷煊的对话,他并不后悔自己所做出的决定,殷煊不过是想找个借口将灵皇过去的心腹一一铲除,哪怕这次他没有暗中帮助阿祭盗尸,殷煊还是会找到其他理由治他的罪!他当然相信那些城门守卫是阿祭杀的,而那个神秘的红叶杀手,将来必定会成为灵族复兴的最大阻碍……
突然,从牢门外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只见季魁和凌魁两人风风火火地冲进来,那架势仿佛不是来看人的,而是要拆了这座偌大的地牢。
“头领!”
凌魁刷的一下跪倒在南胥面前,注意到南胥的伤,气得拳头捏得咯咯响,“那些该死的混蛋!居然将头领伤成这样!”
相比之下,季魁反倒显得理性了不少,冷静地说道:“若非昔日头领待战士们不薄,他们行刑时手下留情,恐怕现在我们已经见不到头领了。”
凌魁按住南胥的手,坚定道:“头领,跟我们走吧,我们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将头领救出去!”
“别傻了,你不要命我还要!不是说好了只是来确认一下头领的安危就离开么?什么时候又变成来劫狱了?”
季魁大惊,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凌魁。
……这两个家伙又在唱哪出啊?南胥正想着,突然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忙道:“走,快走!”
“什么?!头领,我们可是来救你的啊!”
凌魁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了,就被南胥一掌推到一边,道:“我不需要任何人来救,你们走吧!”
“头领!”
“这是军令!”南胥又是一声大喝。
“是,头领,我们这就离开。”
季魁十分识时务地对南胥抱拳应道,不等凌魁开口,就把他给硬拉走了。
见两人安全离开了,南胥总算松了口气。然而,就在他放松警惕的同时,季魁却不知何时又悄悄地回到南胥身边,趁他不注意一掌将他劈昏,丝毫不顾忌一边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的凌魁。
“季魁,你这是……”
季魁一边扶起南胥,一边解释道,“你当然不会明白,头领不愿跟我们走是怕连累了青龙城的兄弟们,但青龙城的战士任何时候,都不会丢弃自己的同伴不管的,更何况是我们的头领!”
“我好像,有那么点儿明白了。”
“那就好,或许青龙城也会因此而一朝覆灭,但能死在以信仰为名的战场上,也是身为一个战士的光荣!”
“季魁,想不到你平日里贪生怕死的,关键时刻还是有那么点硬骨气。”凌魁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欣慰地拍了拍季魁的肩膀。
与此同时,地牢外无数只的穿着黑斗篷的皮影战士正迅速地行动埋伏起来,敌人越来越近。
察觉到异常,季魁做了个停止行动的手势,道:“等等,你有听到什么声音么?”
说罢,季魁突然向牢外甩去一截藤蔓,把一个皮影战士的钉在墙上,皮影散去消逝,但墙上却出现了更多的皮影军,影子迅速蔓延进牢房。
“终于来了……”季魁正装逼地感叹着,扫道一旁惊魂未定的凌魁,不屑地哼了一声:“你在害怕?”
凌魁不服气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反问道:“你在小看我?”
“哈哈哈!很好!”季魁笑着笑着,突然掏出一块令牌,换成一副严肃的表情,“副将凌魁听命!”
凌魁认清令牌,立即单膝跪地,高声应道:“在!”
“很好!现在立即护送南胥头领撤离地牢!不得违抗!”
“是!凌魁,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