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姨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她是个女人,而且年龄稍微大了一些,再加上平时也很幸苦,一些老年病早早的就找上了她。她血压偏高,心脏也不好,现在躺在病床上已经挂上了点滴。
“江姨,从五年前明月把我带到你们家开始,我就没把自己当外人。我是个孤儿,有人关怀我很感动。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的父母了,我会替明月孝敬你们一辈子的!”我坐在病床前,诚恳的对江姨说道。
即便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泪水还是不由自主的在眼眶里打转。
江姨又哭了,她抓着我的手,哭的很伤心。就连江叔也没能再忍住眼泪,他躲在我们身后抽噎了起来。
护士听到哭声从病房外冲了进来,她告诉我们说,江姨刚刚转醒,不能伤心过度,需要多休息。
护士进来给江姨又打了一针,见她安静的睡着后,我跟江叔提着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随后我跟江叔就被护士请出了病房。
病房外的走廊里,两个男人,一老一少,相对无言。
江叔掏出了烟颤抖的抽出一支来递给我,我摇了摇头拒绝了,我不抽烟的。
我看着江叔颤抖着把烟卷放到唇边,轻轻的含住,掏出打火机点了好几次都没有点着。我替他把烟点上,这位年近半百的男人深吸了一口后,靠着医院走廊里的墙慢慢的蹲了下去,他捂着脸,又一次痛苦的抽噎了起来。烟卷掉在地上,被他的泪水浸湿,然后熄灭,最后一缕青烟消弭在空气中,就像猝然离去的江明月一样,再也看不到她的影子了。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是随着他蹲了下来,轻唤了一声“爸”,搂着他的肩膀也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