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哭,甚至连泪水都没有,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我心中的惶恐主导了我所有的情绪,我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而我喉咙,干涸的几乎要喷出火来了。
死尸我见过很多,不足为奇。有那种诡异笑容的死尸,我也见过很多。我四岁的时候,在我父母的尸体上,就亲眼看到过他们的脸上就挂着那样的笑。那时的我无助、恐惧、悲恸,我蜷缩在墙角浑身不停的颤抖,是乔曼的父母把我抱回了他们家。自此后,我的心里就留下了阴影。
如今已经过去十六年了,当这诡异的笑容再次出现在我身边的人脸上的时候,我的心情可想而知。
那名冷冰冰的女警揉着胸脯,给我投来了一个鄙视的目光。
江叔被警察搀扶着出了酒店的房间。而我从离开酒店房间到走出酒店大门的这一段时间里,头脑是一片空白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是怎么走出酒店的。
我看到江明月的尸体蒙着白布被120医护人员抬出了酒店,抬上了救护车。江姨还在昏迷中,她被抬上了另一辆车,江叔陪护在她身边,我没有看到江叔的表情,不过可以想象到的。他一定一定很悲恸。
目送救护车呼啸的离开后,我转过身来对那名女警伸出了双手,示意她可以给我戴上手铐了。
女警不明所以,于是我又把手收了回来。我没跟她解释原因,自己随便找了一辆警车,开门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