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实。巧克力见状大喜,冲上来抬腿踹向唐笑雨肚子。唐笑雨竭尽全力将身子一扭,巧克力那一脚便踹在了抱住他的那人肚子上,只疼得那人哇哇大叫,双手一松,唐笑雨趁势挣脱。但此时另一个人也已攻到,一拳打在他脸上,顿时肿了起来。他又痛又怒,伸手抹了一把,一把扭住那人手臂,狠狠一拳打在那人脸上,那人哇哇大叫,却不退缩。他一只手被扭住,另一只手便雨点般猛烈揍在唐笑雨胸口。唐笑雨挨了几拳,更是愤怒,刚想回击,身子又被巧克力抱住,跟着双手也被另一人捉住。他拼命挣扎也没挣开,狂怒之下,眼见正面那人又挥拳打到,将头一偏闪开,猛然张口,死命在他手腕上咬了下去,只痛得那人杀猪般嚎叫起来。
围观众人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惊呼出声,场面一时乱成一团。
正打得不可开交,门口猛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嗓音喝道:“谁敢打我的兵?”
这声音十分清亮,正是张宁宁!
张宁宁的母老虎之名整个训练营的新兵都知道,此话一出,全场顿时一片安静。巧克力脸上变色,几个跟屁虫也慌了神,赶紧丢下唐笑雨,飞也似的逃到人群里躲起来。虽然不知道张宁宁为何会在此时此地出现,但没人敢惹她,自然避之为妙。
张宁宁双手推开挡路的人,大踏步走到唐笑雨身边,瞪了他一眼,喝道:“唐笑雨!谁让你在食堂打架的!快滚回去!罚你打沙包打到烂为止,让你打个够!”
唐笑雨忍着疼痛站直腰,低声道:“长官,不是我要打架,是别人要打我……”
张宁宁瞪眼道:“哪有那么多说的!打架就是打架!堂堂联邦军人,像街头小流氓一样打架,丢不丢脸!快滚!”
唐笑雨虽然委屈,却不敢违拗教官,敬了一礼,默默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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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我打!!!”
唐笑雨咬牙切齿,发狠一般拼命击打着面前的沙包,仿佛要把满腔怒火全部发泄出来。在他眼里,这仿佛不是沙包,而是皇天,是巧克力,是敌人,是……好像也没有别的可恨的人了,他毕竟一直与人无尤,说不上有什么死仇,这怒火不知到底冲谁来发。
柱子在旁边看着,实在忍不住劝他:“阿雨,打累了就坐下来歇歇吧。长官也是的,别人都有休息,偏偏就不让你休息。妈的,这沙包是给人练习用的吗,比石头还硬,胖爷一拳下去,沙包不知道疼,胖爷拳头倒被震得生疼。”
唐笑雨咬着牙不说话,继续发狠打着沙包。眼镜说道:“胖哥你别那么夸张好不好,这沙包还是很柔软的,只不过没有沙发柔软罢了。照我说啊,胖哥我们都有错,当时我们就不该出去抽烟,这不,刚转身出去,唐兄就被人欺负了。教官也是的,别人来欺负自己手下的兵,不去把那个巧克力打死,倒来处罚唐兄。这完全是助长歪风邪气啊!”
柱子点头道:“确实,你说这凭什么呀?我们D丝不是人?D丝兵就该这么受罪?不但挨了打,还被教官处罚。妈的,我秦天柱的老爸要是军区司令,我他妈就直接把张宁宁罚去扫厕所!让她高冷!让她嫌贫爱富!”
眼镜小声道:“胖哥你别随便上纲上线行不。怎么说教官也是救了唐兄一命,不然唐兄早就被打得半死不活了。再说处罚唐兄,也只是处罚他不该在食堂的大庭广众之下打架,这完全是为了严肃军纪嘛!你要知道这打架要是被军政处抓到那可不得了,教官总不好意思说该打就打,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告诉唐兄找好地方再打,也是用心良苦嘛!”
柱子道:“啧啧,照你这么一说,教官这是对我们家阿雨有意思了?不能够啊,我们家阿雨还是娇滴滴的处男一个,教官怎么说也有二十七八了,难道教官想……”
“闭嘴!”唐笑雨实在听不下去了,大声喝止。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柱子:“你狗嘴里吐出几根象牙行不行?人家是教官我是新兵,都说军令如山,教官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天经地义!今天中午的事情我确实有错!我就该直接一手捏住一个咔擦一下拧断他们的脖子!那样我就不用在这里受罚了!我就直升天堂了!”说着大吼一声,左手狠狠攥住沙包一角,右拳向后摆到极限再狠狠猛砸过去,嘴里同时大吼一声。这一拳自然不可能把沙包打成什么样,他再吼着,跟着又是一拳,然后又一拳。
声音已沙哑,拳头已肿痛!
他全然不顾,只是嘶哑地吼着,一拳一拳又是一拳!
因为他真的想不通!虽说确实是打架了,但人家都打到自己脸上来了,难道还不能还手,要挨够一顿胖揍再由军政处制止?到得那时,岂不是自己爹妈都认不出来了?教官那么精明的人,若是自己挨打,难道也要任由别人打够了再找军政处?
柱子和眼镜不由自主吓了一跳,发觉此刻的唐笑雨有些可怕的陌生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面面相觑。
※※※
就这样,这天下午,唐笑雨被张宁宁处罚呆在露天格斗训练场一直打沙包不许休息,直到沙包被打烂或者自己的拳头被打烂为止。别人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