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隔半月,洪峰在明恋的催逼下,再次去了趟城里。
这一天,天气格外晴朗,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天空呈现出一片蔚蓝色。
时值孟春,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那些粉红色的桃花,杏花;雪白的梨花,,,,,,都像赶趟儿似的竞相开放,它们各显自己的美丽之姿。花间的蜜蜂嗡嗡的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和这公路上的行人,奔驰的汽车,构成了一副极为协调,极其美丽的春景图。
洪峰行走在公路上,心情愉悦的观赏着大自然的美景。
行不多时,便来到城里。大街上,行人如云,川流不息。汽笛声,叫卖声,不绝于耳。
洪峰又买了些礼品,再次走进了县委大院。刚好,余某从外面回来。二人相见,自然又是一番虚寒问暖。
余长青见明恋没来,沉着脸问道;明恋咋没来呀?
奧,今天她有事,脱不开身,让我自己来了。洪峰上前解释。
余某望着桌子上的礼品,有些生气地说;洪峰,我没给你说嘛,来我这里不要花钱,看看,今天你又买了这么多礼物,要是再这样的话,你的事我就不管了。
洪峰只好陪着笑;下次不买了,下次不买了。
余某十分亲近的说;洪峰,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们都是男人,希望能和你做个好朋友,以后在我这里不要受拘束,今天住下,玩几天再走。
洪峰十分感激的笑了笑;长青哥,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家里太忙,没有时间住下。待闲的时候,再来哥哥这里叙旧。
哎,现在你不是没有分配的吗?怎能说没有空呢?余某望着洪峰有些责怪的说;来城里,这里就是你的家。希望你能像明恋那样拿我当朋友。
洪峰笑道;只要长青哥不嫌弃,我愿与你结为莫逆之交,永远做个好朋友。
余长清脸上充满了喜悦的光彩。他回忆道;不知明恋告诉你没有,去年秋天,她和她姐去洛阳,在我这里住了月余。说吧,两眼不停的在洪峰脸上打转转,观察着洪峰的变化。
洪峰嗯了声,笑了笑。我知道,明恋都告诉了我。但他心里想,余某为何要告诉他这些?该不会拿此话来羞辱我吧?但愿你不要再说下去。
余长清看洪峰有些不悦的表情,也就打住了。少顷,他脸上布满了一层愁云,眉宇间聚起了一个疙瘩。叹息道;嗨,这改行吗,真是难呀。
闻听此言,洪峰心里十分惊异。改行的*,一下子跌落千丈。心想,这人怎么变化这么快呢?前些天还一口答应包在他的身上,怎么今天就叫起苦来?莫非是看明恋没来?
余某望着洪峰邀功似的说;为你改行的事,我曾多次找过领导,怎奈他们就是不开口。
洪峰叹着气询问;长青哥,我刚毕业,对社会不甚了解。你说说,这个改行都是需要找那些单位呀?
余长清眼珠子转了转,诉苦似地说;单位呀,关口可多了。真可谓过五关斩六将,那一关过不去,事情就别想办成。他见洪峰洗耳恭听,就又抑扬顿挫的讲起来;首先得找接受单位,然后再找教育局。如果教育局同意放你,再去找人事局。光这还不算,还有编委,财委,主管教育的县长呀,书记呀,反正哪一座神拜不到,事情就别想办成。
呀,这么多关卡。洪峰听了,不禁叹息起来。心想,这么多关口,自己又亲戚朋友,没有人际关系,找谁去?想到这,十分怯丧。他叹着气说;嗨,想不到改行竟有这么难?
是啊,这就叫朝里没人居官难。余长清现出一副同情的表情。这就是社会现实呀。中国历朝历代都是如此。一人居官,鸡犬升天。
他开导着;你刚毕业,对社会还缺乏了解。改行难啊,难啊。
洪峰点着头。是啊,改行是难,还望余会计指点赐教。
要说指点,那是自然。他现出一副得意的表情。给你说吧,这些当领导的,有的*,有的贪财--------他们凭着手中的权力,任意宰杀那些求他办事的人。稍有不顺心意,即使你给他花钱送礼,事情也别想办成。
洪峰听后,十分惊讶。想不到官场如此吃黑。
所以,对那些贪财的领导,你就得在他身上舍得花钱;对那些*的领导,你就得--------说到这里,他欲言又止。看到洪峰有些惊愕,就把到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里。
余会计,要说花钱送礼我倒能。要说送色么,我可做不到。洪峰一副很认真的表情。
他是一个刚直不阿,嫉恶如仇的男人。此时听了余某的话语,心中有些气恼。他望着余某那双贪婪的目光,心想,这哪里是指点?分明是在提条件。哼,要我送色给你,没门。想玩我老婆,白日做梦去吧。他在心里骂道;老色鬼,还想老牛吃嫩草,上次我不知道,也就算了,这次你就别想得逞。
哼,日您八辈子祖宗,不是人的东西。依仗手中的权利,玩弄女性,真是披着人皮的财狼。他在心里骂着,恨着------但他还是很理智的想;要克制自己,看看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