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咱记下翠花和洪峰等人回校不提,回头再说崔莹。
那天,她在洪峰住室门口看到翠花和洪峰亲热的有说有笑,醋意大发。一气之下便离开了学校。她没去伙房打饭,而是借了把雨伞,骑车回到了家里。
正在做饭的崔母,看到女儿一脸怒容,十分惊讶。就急忙走过来询问;“莹儿,你怎么了?是病了,还是--------”
没等母亲把话说完,崔莹就气愤的甩了句;“是那个狐狸精。哼,真是一个搔货,不要脸的东西。”
说吧,崔莹苦着脸,气冲冲的走进了自己的住室。
她想,男人是什么?男人是混球,是花心大罗卜。此时此刻,她恨透了翠花,恨透了洪峰。恨透了世界上所有的人。看到桌子上的书,也心烦的扔了一地。看到墙上挂的镜子,她也气恼的摔了个粉碎。一时间,心中悲愤交加,气恨难平。是啊,当一个人被嫉妒的心里困扰的时候,往往会失去理智的。
她痛苦的叫着;“洪峰,我恨你。恨你-------哼,你这个花心大罗卜,居然不爱我,倒和疯魔女纠缠在一起,我恨你,恨死你了。”
崔母听到她的话语,感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走过来想问个清楚明白。还没等她开口,却被崔莹推了出来。这时,崔父回到了家里。崔母仿佛找到了救星一般,急忙拉着他来到崔莹住室。
崔父看到地上乱七八槽的东西,又见崔莹满面泪痕,用手在撕扯自己的头发,十分惊讶。他不知女儿怎么了,为何这般?于是,急忙阻止道;“崔莹,到底发生了啥事?你这样恨死恨活的?”
崔莹停住哭。抬起泪脸道;“都是那个狐狸精,都是那个花心大罗卜。我恨死他们了。”
“谁呀?”崔父进一步追问。
崔母接道;“只听她叫着洪峰的名字,莫非是洪峰爱上了别人?------------”
奥,这下崔父全明白了。他以自己独特的人生经历,在心里判断道;一定是崔莹发现了洪峰什么,要不然,不会这样恨死恨活的。想到这里,就开导起女儿;“小莹,你这不是自寻烦恼吗?人家洪峰又没和你订婚,他花心也好,不花心也罢,管你啥事?好了,别哭了,明儿,我找人给你介绍个好对象。”
崔莹气恨难平,火气难消;“哼,我就是气,我就是恼。放着我这样的淑女他不爱,却偏偏去爱那个疯魔女--------李翠花,怎不叫我气恼心烦?
她委屈的向父母哭诉;哼,我那一点不好?那一点比不上她翠花?哪一点和他洪峰不配?哼,还说他对爱情忠媜不愉?叫我看,他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花花公子。”
“既然是这样,那你还爱他什么?”崔母在一旁插言。这下她在心里高兴起来。哼,当初不叫你和洪峰交往,偏不听。这下该放弃了吧?
“我就是恨,我就是恼。”崔莹仍然叫着,十分委屈的流着泪水。
崔父看到女儿执拗的表情,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他想,女人就是如此,尤其是处在热恋中的女人,对于爱情的*更为强烈。可在感情的问题上,他们是帮不上忙的,唯一能做的是给女儿尽快找个对象。想到这些,便回了自己的住室。
崔母对崔莹又劝说一番,可也无济于事。
那天,崔莹在自己的住室又背起秦观的 《鹊桥仙》 来。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就这样, 她在哀叹声中度过了无数个不眠之夜。尽管崔莹拒绝别人给他介绍对象,然而做父母的对此不能不急。为此事老俩口时常发生口角,崔母埋怨老伴不操心。其实,崔父何尝不想女儿找个门当户对的好女婿,早早的让她嫁人呀,也好了却自己的一桩心事。然而,几次提起她的婚事,都被崔莹拒绝了。
打崔莹说她喜欢上洪峰之后,虽说他没有反对。但他常想,洪峰家是农村的,又是一个乡巴佬的孩子,怎能攀上她这只凤凰?何况前些天,市委副书记托人和他联姻,要结儿女亲家。只是崔莹一直对洪峰留恋不舍,痴情难忘。这事他也一直憋在心里,未敢提起。他深深的懂得爱情的力量是巨大的,是无法阻挡的。儿女的婚姻做父母的无权包办。可当他想到自己的权势,想到自己的仕途之路,又决心说服莹莹,一试高低。
这一天,他乘机向女儿提出了此事。“小莹,市委副书记的儿子和你年龄相当,又和咱家门当户对,此人也是个大学生,明天叫他来,你们见个面吧。”
“不,我谁也不嫁。”崔莹断然回绝。她想,天空似乎没有了颜色,本来湛蓝的天空,突然显得灰暗。事情本不应该如此发展,可偏偏就是发生了。伤感孤独,天下之大,无人懂她。放眼四望,极目茫茫。不知道什么是悔恨,自君别后尽是凄凉。不知道什么是错误,咫尺天涯,山高路远水流长。不知道什么是希望,爱情茫茫,所谓伊人在水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