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疲的循环着,每一次发出的声音都是差不多,似乎有许多话想去诉说,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就像是我们的生活,曾几何时,我们喜欢去向别人表达自己,希望能得到理解,抑或关心,抑或可怜。但生活终归需要我们自己去寻找答案。
我和孙茜就这样在海滩上坐着,她双手抱着膝盖,而我双手在背后撑着后躺的身子,看着海水慢慢的一步一步的靠近,又一步步的退回。孙茜忽然若有所思的说:“海的那边远吗?”我说:“很远。”孙茜又说:“如果有思念,大海能带到吗?”我不知道她想问什么,只好说:“应该是可以的,因为心里的羁绊不会断。”孙茜好像恍然大悟一样,转过头笑着看着我说:“是的,心里的羁绊不会断。”然后看着海的远方。我看着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了好长,夕阳的余辉照到她的脸上,我分明看到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不知是泪水还是希望。
那天我们很晚才回去,温热的海滩变的有阵阵凉意,我把我的外套脱掉披在孙茜的身上,她也没有拒绝。回去的路上,我们没有说话,她只是低着头那样走着。一如她平常的自我隔离。我总是想出无数保护她的方法,无数想对她说的话,真的等到有机会去说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只是一个旁观着,而旁观者,就只能默默地旁观,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说话,就这么走着,让她在异常孤独与落寞时看看旁边,哎,原来这还有一个人。
把她送到家门口时,她停住脚步,把外套还给我,然后没说一句话的走开,忽然又想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我说:“谢谢。”我刚要开口说:“不用,不用。”但她已经走进了楼梯口。留下我和昏暗的路灯。我受宠若惊的走回了家,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