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我趴在吧台的桌子上睡着了,身上还盖着一条毛毯,而孙茜已经不在,我一度怀疑自己在做梦,知道看到那杯给孙茜的夏天的味道。我才知道自己没在做梦。
这天下午,我在咖啡馆里百无聊赖,又是空闲的一天,我自己泡了壶茶,在靠近窗户的座位坐着,咖啡馆外的马路被夏日炙热的阳光烤灼的好像变了形,马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遮着遮阳伞走过,偶尔会有一阵热风吹过,把树叶吹的发出沙沙的声音,咖啡馆里的依稀的几个人大多都是来到这里吹空调,蹭Wi-Fi。点上一杯饮料,就能悠闲的度过一个无聊的下午。生活是在于忙忙碌碌还是在于享受闲暇,我想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答案,生活所迫,不得不做这样那样的工作,欲望总伴随着生活条件的增长而增长。当你被物欲蒙住眼睛的时候就不容易看到普通平凡的美好,但你太过平凡的时候,又会憧憬物欲的满足。人就是这么矛盾,也就这样彷徨,找不到想要,忘不了世俗。不在于你是什么样,而在于你想变成什么样!这是一个特别的时代,一切变革太快,发展太快,每个人心里都会有莫名的不安全感,不知为什么忙,而就是怕停下,被超越,即使不知道被超越又会怎么样?害怕未知的明天,害怕变革的明天,害怕当一觉醒来会被别人替代。总不断的改变自己,渴望被认可,被肯定,被融入。只有想用更多的财富隐藏自己内心的害怕,找到自我的安全感,仿佛多贵的房子就能是多坚固的堡垒,多贵的车子就有多有让人认可的武器。只是想从外部武装,而不去内心找寻。读了万卷书终究悟不透一个利,行了万里路还是走不出一个情。这是一个颠沛流离的时代。没有一句警示良言能让人醍醐灌顶,没有一个方法能让人忘掉利弊。而我能做的,就只是泡上一壶茶,去嗅闻那清香,去品味那苦涩与甘甜。
正当我一如往常的享受这午后的闲暇,忽然手机响了,我懒散的拿过电话,看到显示出的名字,瞬间感觉头大,是我儿子的班主任,因为都懂的,老师给家长打电话,肯定不是要表扬孩子,至少我接的那么多儿子老师的电话基本都没有表扬,我这儿子还跟人不一样,人家上学都是学习,他上学主要是操蛋。一点都没有我的作风,我甚至有一度怀疑不是我儿子,但一想到他妈,瞬间感觉我怎么敢有这想法。
忘了说了,我儿子上的是我们这出了名的私立小学,为什么出了名,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字,贵。贵到什么程度呢?就是一个月学费都够我半年的收入。在这个问题上我与他妈讨论过,为什么要让普通的义务教育变得这么复杂,而且我也不认为这对小孩的成长教育有什么好处,这都不是普通人的正常生活,而我本身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了,所以儿子,也不应脱离我们生活啊!所以我当时建议,还是随便上个学校吧!但记住,我说的只是我的建议,而建议一般只是建议,而到我们家这里,我的建议一般都只是废话。我老婆,林舒,从来不会听从我的任何话,尤其在儿子的问题上。她就像是上辈子欠了那小子的一样,什么都给他最好的,害怕他比别人少了什么,用她的话说,她怕儿子的成长过程变得自卑,变得像我一样懦弱。我就在想,我的儿子想我有什么不好,难道就不该找我?当然我没有给她说,不是因为怕辜负她的好心,而是我怕她。冷的像冰一样的女人,也不知道当初我是造了什么孽,让她对我耿耿于怀。
对于我的想法,她只说了一句:“这事你别管,我自己办就行。”果然,儿子终于顺利上了这个私立学校,交了好大一笔费用,但具体多少她也没给我说,因为她没问我要过一分钱,我曾经主动的把我的银行卡给她,但她很不屑的给我说:“这点钱,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其实,我知道,她也不是很有钱,毕竟我们都很普通,只是她学历很高,据说在外国留过学,但这还是有一次听她同事说的。我当时也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对于她的过去,她不愿多说,我也不敢问,因为问了也没用,她是那种能把秘密守一辈子的人,平常对我爱答不理,我问的话,她也只会想说她想说的。我其实知道,以她的学历,完全能在别的大城市找到更好的生活,但就是因为儿子她才走不开,她曾经说:“希望孩子能在一个正常的家庭中长大。”照她的意思,孩子是她的,至于孩子他爸是谁,都不重要。但首先说,孩子确实是我的,我多天发誓,这点我可以肯定,人什么事都可以不认,但儿子这事,不能开玩笑。
当然最后儿子还是上了那所私立小学,只知道那时林舒很辛苦,兼职许多工作,但她从没给我抱怨过。我想帮忙,但也是无能为力,我有时挺讨厌自己,我就是那种不会开口求人的人。我有时都不知道林舒为什么跟我在一起,是爱?一点都没感觉到,平时她不会过分关心我的生活,我去哪?干了什么?她基本都不过问。我在店里忙,晚上不回家,她也不问。我最后总结觉得,她跟我看样是对付就行,只要孩子有爸就行。
再说说这个私立小学,既然收这么多钱,肯定有它所值的地方,我估计学校也觉得收钱总得要理由吧,就在课程上下功夫,别人休息它上课,别人放假,它上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