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走的时候,给了他们一百块钱,我以为他们不会收,谁知道他们竟然收了。我有些不是滋味。他们还以为我真的要去长白山,并祝福我一路平安路上小心之类的话。
我回去的时候,感觉路突然长了起来。后来我把车藏在路旁的深草里,打算有空再来取,我就到公路上等车。
到家的时候已是下午,庆幸我妈不在。我爸倒是有千言万语说不出的样子,最后干脆什么都没说,只叫我在家里好生呆着。
这段时间我倒安静起来,什么都没想,什么都不做。我爸叫我去考驾照,并叫我为他开车。
我在学校的书和箱子我爸已经取回来了。他说让我在家复习,最后参加高考,高考是一定要考的,他已经和学校说好了。这两个月,我花在了学车上。
有时我总会想起在那个村子的夜晚,我似乎找到了我需要的感觉。没有家,没有亲人,走到哪里算哪里,可以走在森林里面,搭起一个帐篷,就这样过上一夜。我也可以在晚上,到森林里到处走走,或许能够遇见什么稀奇的动物,能够遇见那些话说已经灭绝的动物也未可知。
可是我已经回家了,我才反应过来我也有接下来的生活。我爸帮我安排,我也随意着过。但我的信仰,从未消失。我先说说我在这些期间的好玩事。
我在学车期间认识一个朋友,她叫欣,青春尚在,白遮丑,眼线画得特别随意,笑得可掬。我似乎可以接受每一个美人,只要她不说脏话。年轻的女人有她可原谅的地方。
她与我共用一部车子。往往见面超过两次,难免成为朋友。我们渐渐的熟起来。
她也是早已辍学,听她说她现在整天守着一个店子,难得抽出时间,出来考驾照。
我想跟你说的是,在我还没有疯之前,我尽量把我所遇见并且记住的事告诉你。
你不知道,我们的教练是个怎样的人。无论怎样,现在想起来,我都心有余悸。我不但差点害死他,自己也险些丧命。
我跟你说他有多好色,他似乎见到每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他都想要得到她们的肉体,灵魂他才不想要。险些连我的肉体他都想要得到。
他总是在教导别人怎样开车的时候假装无意摸到女学员的手或是身体的其它地方,我的脸曾经被他摸过,我差点打折了他的手。我猜若是让他老婆看见他那些轻佻的动作,他老婆一定把他的手指一个一个扯下来,真的是下流的种子。
有一次我在开车。那时还是在场内兜圈子,倒桩入库什么的。他和欣坐在后座,我从后视镜里看见他捏了一下欣的手,欣缩了一下,并笑骂道,你的手能不能不要乱碰别人。他说,碰一下都不可以。当时我气愤却不知该怎么说话。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我觉得我好像个傻子,他真的就把我当个傻子。后来他把头压向欣的头,我吓坏了,我以为他要吻她,差点把他妈该死的大众汽车开到了墙上。然后他骂我脑子是不是有病。我倒有些好笑起来,一点都不生气。
换到欣开车的时候,他坐到了要死的副驾驶上,并假装认真的教导她。我知道,欣的内心一定反感,却要假装好笑,我也听得出苦涩的味道来。
有时他不在的时候,我问欣,他是怎么回事。欣骂道,老色鬼。我说,你应该下狠话。欣说,毕竟学车,不好把话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