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向天空,蔚蓝的气息渲染着过往的白云,高耸的山峰同样一览无余,那抹清澈的新绿,似乎时时应和着光明。这样好的景致,对于凡人来说实在是遥不可及,可若是谪仙的话,便是触手可得的吧!
就好像云家这样,每个成员都可以拥有神的恩赐,于他们而言,上天入地大抵是顺理成章的事,他们的主殿就建在了云霄之畔。普通人根本都无法想象,自己要是云家的后裔,是不是,也会有颠倒众生的能力,可以站在俗世的顶峰,傲视群雄。不过,这也只能局限于空无的幻想之中罢了。
云家,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存在,他们的祖先,是上古真神的法器所化。他们是不生不死、不老不灭的。也因此,被天神剥夺了孕育子嗣的权利。只有放弃了自己不死的真身,才可以交换到后代的降临。这样,新生即代表死亡。至今,云家也只有62名成员,但就是这仅仅不到百人的家族,统领了整个世界。如果想要像云家那些天生的成员一样得到神的恩赐,就必须有成员愿意用自己的血来进行神引仪式,将自己与你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从此你们之间便有了一种特殊的羁绊。可同时这名成员也将会付出极大的代价,甚至,堕入苦海的轮回。所以说,普通人想要变得像他们一样,实在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情。就连割据四方的王侯将相们,似乎对他们也是十分顺从。可惜,云家长老们为了不破坏俗世的生存法则,禁止了族人对俗世的过问和干涉,几乎,他们是大隐于世的。这样,也等同于不给那些不怀好意想要利用云家的人以可乘之机。
…………
云宫里,远远的可以看见一抹紫色的身影,忽上忽下的,身姿卓越,不过仿佛在躲避着什么。“少主,不好了,幻羽长老来了。”突然从门口冲出一个小巧的身影,对着紫衣女子大声的呼喊着。紫衣女子一听这话,忙着问道:“哪儿呢,怎么突然就来了啊?”那个小巧的女孩,便是云宫属司命的第二等杀手,弥月。而紫衣女子,则是外界所传的东方神冢,属司法的云宫少主。同样是三位少主中唯一的女性,云栾。
弥月看着幻羽长老这来势汹汹的样子,不禁为自家少主捏一把冷汗,一脸担忧对着主子的说道:“少主,长老都已经在殿门外了,现在临时抱佛脚也来不及了。要不,你先逃吧。这次如果你再不把蝴蝶映月练好的话,长老可说是要罚你三天不许吃饭,还得打扫整个院子呢!”说完,不等云栾有什么反应,她就起身,以一副大义凛然、誓死方休的样子挡在了云栾的身前。云栾看着弥月的背影,不禁有些好笑。她拉住弥月的衣袖,俏皮的对她眨了眨眼,笑着说:“师父要是想要抓我,凭我逃到天涯海角,她也一样会找到的,你这小脑瓜,就别白费心思了。”说罢,云栾慢慢走到大门前面,看她那么气定神闲的样子,弥月还以为少主对蝴蝶映月最后一式已经胸有成竹了。结果……
不待幻羽长老走进门来,云栾刚一见师父那个来者不善的神色,扑通就跪在了地板上,嘴里念叨着:“师父,师父对不起,徒儿如何也学不会那最后一式,本来师父您老人家交代的事情徒儿是不管怎么样也得办好的,可徒儿没用,连这点小事也完成不了。师父,你惩罚我吧!”云栾说着,脸上也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幻羽长老看到云栾那楚楚可怜的小脸,心里也十分心疼,本来凭借幻羽长老对云栾的宠溺,此事也可就此作罢。
但不幸的是,幻羽长老的身旁还站着一个男子,他一身红衣,发丝间佩戴着几束赤色的翎羽,张扬的神采透露出邪气,看这样子,不就是被外界誉为玉面修罗的属司命的另一个云宫少主,桦言吗?云栾一向和他走不到一起,这桦言也是,只要能整云栾的机会他就绝不会放过,好像云栾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这次被他逮到了,云栾可惨了。
只见桦言坏笑着说:“长老,你可真是有个好徒弟呀,这几日不见,看小脸哭的,连我都觉得她是诚心悔过呢!要不是之前见她那么多次都是这么蒙混过关的,我就忍不住要为她求情了。”他说着,还不时的朝云栾着了瞟上两眼,似乎不愿错过云栾任何一个窘迫的表情。云栾看着他那个嘚瑟的样子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可她没办法。同为少主,他在三人中是最受长老喜欢的,真是不公平。
幻羽长老刚想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吧。结果被桦言一提醒,又立马火冒三丈了,她快步走到云栾跟前,厉声说道:“云栾,看来这些年真是让我把你给宠坏了。从今天起,你给我待在练功房,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外出。你就在这段时间里好好反省吧!”幻羽长老看来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连看都没看云栾一眼就走出了宫殿。云栾见师父对自己这么失望,心里也十分惭愧,她知道不该每次都靠这些小伎俩蒙混过关的,也就乖乖听从了师父的安排。她知道,师父不会害她。师父可是云宫中最受尊重的女性了。
但话说回来,这桦言怎么还不走,看着他的样子,真的让云栾很不爽。似乎是感受到来自云栾的鄙视的眼神,桦言回头挑衅般的瞥了云栾一眼。他不但不知趣的走开,反而风轻云淡地朝着云栾走来,红色的身影流露出些许慵懒,他双手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