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他最不会安慰人了。
“宸禹,我真的很嫉妒你,可是,却不恨你。这都是命,是命啊。”叶泽铭的脸上满是悲伤的表情,他看着蒋宸禹,只觉得很痛苦,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一样。
蒋宸禹沉默着,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你说说,我们小时候多好啊,只要玩在一起,都觉得很快乐了。可是,那个时候,总有人管着,又不能玩太疯,也不能玩太久,哪像现在啊……”叶泽铭深深地叹息着:“现在时间倒是多了,也没人管了,可是,却玩不起来了。”
叶泽铭只感到手背一烫,这才发现,原来烟已经烧到尽头了,他将烟头扔在了地上,又踩了几脚,那烟头上的火星一下子就消失了。
“大家都还在一个城市,就已经很好了。”蒋宸禹的情绪也被叶泽铭带动着,有些忧伤,但是,他还是打起精神来,劝说着叶泽铭。
“我越靠近她,就越想得到她。越是在她身边,就越放不下她。我真的不知道我该要怎么办了……”叶泽铭抱着脑袋,显然是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他回国的这些天,总是努力地出现在程晓茜的面前,可是,程晓茜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反而是叶泽铭更加的纠结。他还是忍不住要去试探,然后又反复地受伤。
“……”蒋宸禹知道叶泽铭口中所说的“她”还是程晓茜,叶泽铭好像永远都逃不出程晓茜的手掌心,无论走得多远,他最后都要回来,都要重新被程晓茜折磨。
可是,唯有放下,叶泽铭才能真正地解脱,也不用受那么多的苦了。
“这些你跟晓茜说过吗?”蒋宸禹迟疑了半天,这才开口问道。
叶泽铭摇了摇头,哭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怎么敢说?说了之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一旦开了这样的口,连见面都会觉得尴尬。”
“可是,不说你又觉得痛苦啊。”蒋宸禹向来都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向来都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赶人走了就是,而面对喜欢的人,蒋宸禹的表达反而显得隐晦了很多。
但是,在叶泽铭的这件事上,蒋宸禹还是鼓励他主动跟程晓茜说出心里的想法。
尽管程晓茜的心里有蒋宸禹,就像是叶泽铭说的,大家都已经三十岁了,并没有多少年可以用来蹉跎了,而程晓茜也不可能一直这样耗着不结婚,总归还是需要有个归宿的。
在蒋宸禹的心里,叶泽铭跟程晓茜在一起很合适,大家都不要彼此继续折磨了,就这样圆满下来,该有多好啊。
而叶泽铭只是痛苦地摇了摇头,他不敢赌,他没有这个勇气。
“算了,安慰这件事不适合我,我又不是情圣,哪能帮你解决这些问题啊,我们还是喝酒吧。”蒋宸禹顿时就来了劲,跑到叶泽铭的酒窖里,搬了好几瓶酒,一副要跟叶泽铭一醉方休的样子。
其实,叶泽铭也不喜欢自己这样扭扭捏捏的样子,看起来特娘,见蒋宸禹如此大气,他便也跟着蒋宸禹一起放纵地喝酒。
他们一边喝酒,一边笑,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日子,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嫌隙,也没有任何的距离,亲切得就像是兄弟一样。
一直到夜深,都没有人来打扰这两个人。
蒋宸禹不胜酒力,跌跌撞撞地想要离开叶泽铭的家,却因为实在喝太多了,便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还是被阿离的电话给吵醒的。
带着一身的酒气,自然不好去上班,所以,蒋宸禹借用了叶泽铭家的浴室,去洗了澡,他去翻了叶泽铭的衣柜,想要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可是,叶泽铭的穿衣风格实在太奇怪了,蒋宸禹根本驾驭不来。
所以,蒋宸禹只好找了一件最中规中矩的衬衫穿上,但是,那衬衫却是粉色的,很浅很浅的那种粉,几乎接近白色了,如果没有人仔细盯着它看的话。
临走前,蒋宸禹回过头看了看叶泽铭,见叶泽铭并没有起来的意思,便也就没有再把他吵醒了,想着等叶泽铭精神状态好一点了,再问他当天谢乔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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