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冰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蒋宸禹的嘴里说出来的。

“你还不配说爱这个词，你知道吗？”蒋宸禹的声音听起来冷冷的，那语气好像觉得夏冰冰侮辱了“爱”这个字一般。

夏冰冰不敢接话，仿佛又回到了蒋宸禹丢弃她的那一天，这感觉一模一样，强烈的自卑感让她连喘息都变得轻轻悄悄的，她只觉得蒋宸禹冷漠而又可怕。

她的表白并没有引起蒋宸禹的共鸣，好像倒是引起了蒋宸禹的反感，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平日里，她也总会对蒋宸禹说爱，但是，蒋宸禹都没有像现在一样。

“你来告诉我，爱是什么？”蒋宸禹勾住了夏冰冰的下巴，强迫着夏冰冰与他对视。

提到爱，蒋宸禹的脑海里第一个想起的竟然是谢乔。

这么多年来，虽然蒋宸禹一直都百般容忍着谢乔，甚至宠爱着谢乔，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对谢乔说过爱。

将谢乔留在身边已经十年有余了，仿佛已经成为了习惯一般，没有人去改变，他也不想要改变。

可是，两人之间是爱吗？两人之间能有爱吗？

如果真的能有，那也只能是天理不容的乱伦情感吧，乱伦，听起来多么让人讽刺啊。

这世间有这么多的女人，可是，他蒋宸禹偏偏看上了他唯一不能够看上的女人，想要得到，又不能得到，得到了，又心怀愧疚，他在这样反复的折磨中痛不欲生。

是的，当年信海兰说过要让他痛不欲生，她确实是做到了，这十年来，说幸福，也幸福，说折磨，也是折磨，他每天都过着这生不如死的生活，他很想掐断对谢乔的情感，而每一次想要将谢乔推远的时候，心里就会受不了，会做一些连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来，让每一次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他累了，斗不过了，想躲躲不掉，想要争取，却又争取不来。

当他看到谢乔和信海辰在车上那般融洽的相处的时候，他多么想，如果他是信海辰就好了，至少跟谢乔不会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啊！

“宸禹……”蒋宸禹在夏冰冰委屈的声音中，慢慢从思绪中抽离出来，他冷冷地看着夏冰冰，为什么在谢乔的眼里总是看不到委屈呢？仿佛他很支持他在外面找女人一样，仿佛他做的所有事情她都赞同一样，他不要她那么宽容！

“我先去洗澡。”蒋宸禹走进了浴室，打开那淋浴，任由那忽冷忽热的水洒在他的身上，正如他忽冷忽热的心一般矛盾。

良久之后，他从浴室出来身上已经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古龙香，夏冰冰刚凑近了蒋宸禹，蒋宸禹便推开她。

夏冰冰有一瞬间的错愕，她看着蒋宸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先去洗澡。”说完之后，蒋宸禹就拿起了烟，去了阳台。

出浴室的时候，他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他站在阳台上，简直就是一道引人犯罪的风景线，偏偏又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夏冰冰看着蒋宸禹的背影，不知为何，她只觉得那背影看起来甚是寂寞，她想要上前，却又不敢，那种寂寞的气息太过强大，逼得她不敢靠近，她摇摇头，便进了浴室。

蒋宸禹在阳台吹了好久的冷风，终于还是拨通了谢乔的电话。

“喂？宸禹？”谢乔接到蒋宸禹的电话，似乎很惊讶，还带着一些不确定。

“你在哪里？”蒋宸禹出声问道。

“我还在外面。”谢乔心中有些慌乱，但是，她所在的地方有些吵，如果说是在家里，蒋宸禹肯定不信，更何况，家里蒋宸禹的眼线大有人在。

“你在外面做什么？”蒋宸禹只觉得心中一痛，但是，问出来的话却是轻描淡写。

“我跟朋友一起吃饭……”谢乔看了看温柔的信海辰，咬了咬唇，背对着他，偷偷地说道。

“是吗？可是现在已经十点了。”蒋宸禹的心里莫名地烦躁起来，他的话里分明有着警告。

“嗯，就要回去了。”谢乔低声说道。

“我今天不回来了。”蒋宸禹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他担心，再多说几句，他的情绪就要出来了。

谢乔对于蒋宸禹的突然挂断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也不敢多问什么，凭她现在的地位，是没有资格管这些的。

“怎么了？”信海辰看着愁眉苦脸的谢乔，疑惑地问道。

“我要回家了。”谢乔轻声说道。

就因为这个晚上，谢乔对信海辰的看法改变了，她能够回忆起来的事情也变多了，而这些回忆里，甜蜜多过悲伤，让她心中不由地有些向往。

“嗯，好，我送你回家。”信海辰并没有为难谢乔，不用想也知道，来电话的人是蒋宸禹。因为只有面对蒋宸禹，谢乔就有格外的一副面孔，顺从，无论什么都顺从，仿佛只要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哪怕是让她马上去死，她也会照做。

他善解人意的样子，让谢乔莫名有些心疼。

“乔乔姐！真的是你啊！”

突然，谢乔听见了一个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