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冰冷的凳子上,独自一人。
门内两个人,门外一个人。这就是,就是悲伤之处。
谢乔依坐在凳子上,身体趴在床上,似乎是睡着过去了。
蒋宸禹松开了她的手,轻轻的起身,走到她的身旁,静静地看着她此时的睡姿。
看着她的脸庞,长长的睫毛,粉嫩的脸颊,眉心却蹙着。似乎是有些什么,似乎是在想着什么,整个人都没能放开。
睡觉应该是人最放松,最享受的时候,所以,睡觉的时候,能够舒展眉,就尽量的舒展,能够放开一切,就放开一切。
他只是看着蹙着眉的人儿,只是整个人感觉都不好。只是恨自己不能给她最好的温柔,不能让她安心的过着日子。
他轻轻的在她的脸颊上印上了薄唇。
不慢不紧的抱起还在睡梦中的谢乔,轻轻的放到了床上。
他抱着她,静静地,看着他,久久的睡了过去。
窗外飘起了阵阵的花雨,这夜似乎很长很长。
Jack整夜都坐在外边,夜晚,很冷,很冷。他双手抱着身体,就这样吧,一夜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谢乔就醒了过来。
惺忪的睡眼眨巴眨巴的,透着窗户的光线,依稀看到了蒋宸禹的脸庞。
她并没有因为突然在床上而显得惊讶,只是她已经想到他会把她抱上床上。
房子外面的Jack已经醒了过来,早早的就下到了市区,买来了早餐。
他叩响了门,只见谢乔缓缓的走过来,打开了门。
Jack有些尴尬的递过手中的早餐,“刚下去买了些早餐。”
谢乔看出他的尴尬,对于自己这样子做也是很无奈,不知道如何才好。
许久,她才想起:“昨晚你睡的哪里?”只是觉得自己很愧疚,居然不记得他,也没有去问他。
“噢噢,昨晚我找了个旅馆,睡得挺舒服的。”只是假装着打哈欠,装作是刚睡醒的模样。他看着她,继续道:“昨晚还好吗?”只是显得语气有些减淡,似乎是害怕一个不小心,就给伤到,自己或着是她。
她愣了愣,有些迟疑,只是微微点点头,道:“嗯,还好。”只是这样说好像是怕伤害到他,即使是朋友,这样也不太好。
热情都给了情人,而孤独都给了朋友。
在情人最需要的时候就会过去,在朋友需要的时候也会过去。当情人和朋友撞到了一起,选择了情人。
即使伤的很重,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他。
她想对Jack说,这场旅行她去不了,让他自己一个人去。可是,她说不出口,也不想说出口,怕伤害到他。
要他的时候,他义无反顾的过来了,而当自己不需要他的时候,就要把他踢开。他做不到这样,也不想要这样做。
只是,此时的她好纠结,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办,不知道如何的继续下去。也不知道事情的结果会是怎样。
现在,她似乎是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权利,似乎蒋宸禹一出现在自己的世界中,她就没有了自我选择的权利。
也许是长久以来的习惯,自己已经习惯了在他的世界中。即使他现在没有强迫自己,没有逼迫自己,但是她还是如此,一直都是如此。
她拎着Jack给的早餐,因为Jack在外面,她并没有关上门,可是又知道蒋宸禹的脾气,就轻轻的把门掩过。
“吃些早餐吧。”她把东西递到他的眼前,停留在半空中。
他似乎心情蛮好的,接过了早餐。
不一会儿,有个年轻的护士进来了,咬字清晰的对半靠在病床上的蒋宸禹道:“蒋先生,李医生说要你过来一下。”
蒋宸禹有些疑惑,说着,点点头。对谢乔柔柔道:“那我去一下。”只是他的声音好柔和,好似是变了个人似的。不知道他是因为躺病床的原因还是因为许久不见。
只是,顿时谢乔很温暖,感觉春天向她奔来。
她向他递去了一个暖暖的微笑,点点头,示意他过去。
蒋宸禹随着年轻女护士来到了李医生的办公室。
年轻的女护士轻轻的叩了一下门,就缓缓的打开了。
年轻的女护士并没有进去,而是在蒋宸禹进去之后把门给带上了。
蒋宸禹缓缓的向房间里的人走过去,只是一个满头花白,大约有五六十岁左右的男子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