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个池塘,得以休整休整。就算自己能坚持住,家族的老幼却无法坚持这样的跋涉,他们每天都要行进五十公里左右,但即便如此,身边的环境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改善,在热带干旱的季节里,没有水源就没有绿色,没有绿色就没有生机,林庸自己都已经饿了两天的肚子了,好不容易找到一点绿草地,也只剩下别的角马啃过后的小草根。
林庸知道现在不是挑食的时候,赶紧就着泥土往里吞咽着草,喝了两口水,环视四周一圈,确定没有那烦人的鬣狗味道后,林庸站在原地闭上了双眼,去看看现实中的自己是什么情况。
再次醒来时,的眼前依旧是那片黑暗的世界。
耳畔是心电图的滴答声,呼吸器的滤息声,要有远处的脚步声和药瓶碰撞的声音。
轻嗅周边,除了床单上浓浓的消毒水气息之外,还有一段轻柔地香味才林庸鼻尖盘旋。
这香味林庸十分熟悉,它曾在北斗岩的山路间,让林庸一直坚持到了最后。
也曾在三花城的大学,伴林庸渡过了多少个伤病中的沉眠。
更在**市的大街小巷里,向林庸狂奔,让林庸找到了新的归宿。
林庸伸手轻轻地拿掉了自己的呼吸器,试探性地问道:
“小葵……?”
病床传来一阵窸窣的声响,接着就是一声惊喜的呼唤:
“林庸~?你醒了林庸?哎哟~!”
接着就是一声桌凳移位的声音,一个软软身子猛地扑在了自己的身上。
“怎么了?小葵!你没事吧?”林庸皱着眉头紧张地说道,他很想看见发生了什么事,却只能看见无边无际的黑暗。
“没事,就是……呵~就是睡太久了,腿麻了,你好点了吗?”说着小葵笑着,就要从林庸身上起来。
林庸一伸手轻轻抱住了她,靠在自己的耳边:“小葵……我醒来后知道你在我身边,真的很开心。”
小葵身子抖了抖,林庸只感觉她贴在耳畔的睫毛眨了眨,面颊就有些热热的湿.润。
林庸可急了:“你怎么哭了?我刚还在说我开心,你就哭给我看啊?”
小葵说道:“混蛋~你要是醒不过来怎么办?每次都这样吓我~!”
林庸抚了抚她的头发:“你害怕了?……其实,我也害怕!而且最怕的就是你!怕你哭,怕你担心,怕你受因为我受牵连。要不然这样吧?等我出院了以后,我们就逃走,管他什么国家任务,社会危机的,与我没关系!”
小葵在林庸耳畔愣了两秒:“你真的不管了吗?”
“真的啊!”
小葵突然在林庸耳朵上咬了一下:“混蛋~这份工作是你的职责,是国家的信任,我虽然不懂该怎么说,但我知道很重要!”
林庸一笑:“那不就得了?你能这么想,我已经很欣慰了,咦?怎么还在哭?”
小葵嘟着嘴:“因为人家还是害怕嘛~”
林庸真是哭笑不得。
就在这时,林庸突然一皱眉,因为他听到了门外一个匆忙的脚步声正在走远,林庸放开小葵说道:
“去看看是谁,刚才有人来过!”
小葵站起来走出门外,绕了一圈之后又转了回来:“门外没有人啊,倒是门边有一个果篮子,不知道是谁送的~”
什么人?竟然来了又不进来?从脚步声可以判断,对方是踩着高跟鞋的女人,而且在门边站了有一段时间了。
林庸想了想对小葵问道:“小葵,我在这里住院的消息,你有没有告诉过别人?”总部绝不会将自己的行踪外露,所以来看自己的……
小葵支着下巴想了想:“没有,除了……除了名伶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