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颈脖上喉结鼓动了几下,看上去分外诱人。
戴天辰有一瞬间想冲到他们面前,把那人给给带有,关进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让他的眼中永远只有他一个。
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压下眼底几乎成实质的炙热,他嘴角勾起一丝笑,迈着优雅的步子向着徐易舟的位置走去,表情淡定而从容,看不出一点紧张。
走到他座位旁,看清了背对着他的人——是冯容熙。
冯容熙手撑着下巴,盘子上的美食丝毫没有动,他却并不关切这有些许昂贵的菜,只是一个劲的盯着正在吃海鲜的徐易舟。
徐易舟淡定地在这炙热的目光中用刀叉分开大虾,然后吃掉,就跟习惯了一样。
见这幅看上去其热融融的画面,戴天辰的手握紧成了一个拳头,然后轻轻吐了一口气,缓缓放松,他现在没有理由去问徐易舟。
“真是巧了,冯老板,竟然在这里看到你。”一瞬间,戴天辰整理好情绪,向着冯容熙友好的打招呼,脸上是公式化的笑,语气熟捻地像阔别很久的老朋友一样。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样形容也没错。
冯容熙起身,三年的岁月似乎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变化,他还是一样的帅气迷人,眼角的泪痣熠熠生辉。
他向戴天辰伸出了手,“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戴老板。”
手下的力气大了些,似乎在展示着什么?
戴天辰回握了一下,然后便是良久的沉默。
这里是公共场合,他们也不好讨论那些生意上的事,而且徐易舟在,他们也说不了什么。
“砰荡”一声,一只银质的小刀倒在地上,刀的主人坐在原位,回过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
训练有致的服务员很快的捡起了小刀,并给了他一把新的小刀。
戴天辰把头转向那人,近距离看他和远距离看他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时光改变了徐易舟,又或许是环境改变了徐易舟。
现在的徐易舟,比之五年前在他身边的时候,多了一分从容,多了一分解脱,多了一分成熟,更多了一分自信……还多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徐易舟对着戴天辰歉意地笑笑,“真是打扰了。”然后向着冯容熙说道,“我先去上个洗手间。”样子有些狼狈。
冯容熙点点头,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戴天辰。
“回神了。”他对着戴天辰说道,“我都说过,他在我这里过得很好。”
戴天辰的目光一直很隐晦地望着徐易舟的背影,被他这么一说,说道:“过的好就好,我看的出来他在你的这三年,对我的心结算是放下了,只是看他这么匆忙,似乎没有真正放下。”
顿了顿,继续说道:“虽然在你这个情敌面前不应该说,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你觉得他会原谅我么?我,还会有机会么?”
冯容熙对徐易舟有一些朦胧的好感,但这被他给划分为亲情,儿时自己唯一的真心好友啊!自己怎么可能不上心,只是这个问题,真的不好回答,难道他要告诉戴天辰,其实易舟一直都没有真正放下,在你没有娶妻之前,他都不会真正放下吗?
他,爱惨了他啊!
冯容熙对徐易舟有一些朦胧的好感,但这被他给划分为亲情,儿时自己唯一的真心好友啊!自己怎么可能不上心,只是这个问题,真的不好回答,难道他要告诉戴天辰,其实易舟一直都没有真正放下,在你没有娶妻之前,他都不会真正放下吗?
他,爱惨了他啊!
冯容熙感觉现在自己喉咙里有点发紧,说道:“我也不清楚,不知道该怎么说,和他同居了三年,总觉得他没有真正放下。”
戴天辰自顾自地坐在旁边的位置上,不知道他该哭还是该笑:“你们同居了三年?而且他还没有放下?”
冯容熙点了点头,与其说是没有放下,不如说是郎无情妾无意吧。虽然他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帮戴天辰,但是他感觉戴天辰的态度不错,适时的透露一点也没有错。
于是便道:“他这几年都没有再去尝试谈恋爱,或许是情殇吧。”只口不提自己是不是去追求了他。
戴天辰敏感地觉得自己可能触及了某些真相,但是朦朦胧胧地很不清楚,似乎知道,但是细想却又不知道。
匆忙跑到厕所的徐易舟用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前自己有些不对劲的面容,很努力地去调整它,却发现自己的心却是扑腾扑腾地跳的厉害。
他这几年过的并不好受,虽然找到了儿时的玩伴,而且玩伴还提供了他住所和工作,但是有时想起戴天辰和那两个法国男人在一起的场合,心里就是一阵发堵。
冯容熙没有和他解释过,他自然不知道戴天辰只是被绑架而已,加上以前他的那么多黑历史,让徐易舟瞬间脑补。
说实话,今天他只是又想起了他亲眼所见的画面而情绪低落,冯容熙敏锐地察觉到并带他来了几天前就预定好了米其林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