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恶心人
何晓曼一看那三张牌的牌面,立刻就激动起来,因为那三张公共牌正好是J、Q、K,而且是同一花色,都是梅花,而杜寅刚才的底牌她也看到了,其中就有一张梅花A,如果接下来的两张公共牌中有一张梅花10,杜寅就能组成最大的皇家同花顺,赢定了。
然而,她的兴奋并没有持续很久就变成了忐忑,因为对面的岛国胖子下注了,是大注,一万块。
这说明了什么?他在虚张声势?还是手里的底牌也很硬?难道梅花10在他那里?
原本,久经赌场的何晓曼并不应该这么沉不住气,可现在参赌的是杜寅,她关心则乱,就很难再保持镇定了。
这时,杜寅从筹码堆里拿出两枚一万的筹码,作势刚要丢出去,不知怎地犹豫了一下,脸上浮现出挣扎的神色,拿回一枚,换上了枚五千的,下了一万五的注。
下注犹豫不决,这在扑克类的游戏中可是大忌,因为这很容易就能让对手猜出他的底气大小。当然,高手之间的对决不会这么简单,但是杜寅这样的怎么看都是个雏,打死岛国胖子都不会认为他是一位赌术高手。
于是,嘴角轻蔑一笑,岛国胖子一边揉搓着怀里的女人,一边拿出三枚一万的筹码丢到赌桌中央。
这次,杜寅犹豫的时间更长了一些,还小心翼翼的又看了眼自己的底牌,然后才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一下推出去五万。
岛国胖子似乎又变的谨慎起来,呵呵一笑,下了两万五的注,与杜寅这一轮的下注持平。
荷官继续发第四张公共牌,方片A。
何晓曼一见就有些泄气,因为这张牌对杜寅来说一点用都没有,但是对面的岛国胖子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四眼狗似的眉毛都挑了起来,直接就丢出来五万,还用挑衅的目光盯着杜寅看。
杜寅就像是个受不了对方激将的愣头青似的,急匆匆的拿出五万,又额外加注三万扔了出去。
何晓曼已经不忍再看。这一轮杜寅下了八万,加上之前的六万七,公共牌都还没有发完,这家伙就扔出去所有筹码的一半,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赌的人。
而岛国胖子那边似乎已经失去了再跟杜寅玩下去的耐心,探头跟黑框眼镜说了句什么。
“小子,御手洗先生说了,这样玩很没有意思,他现在手里还有二十万筹码,打算All in,你跟不跟?不跟的话,就赶紧认输,省的浪费时间。”
何晓曼在之前已经跟岛国胖子赌了几把,多多少少也看出一些对方的赌牌风格,这鬼子非常的谨慎,轻易不会冒险下重注,此时一听他要All in,就知道梅花10肯定就在他的手里,更甚至,有可能他的另一张牌是梅花9,与公共牌前三张就可以组成同花顺。
而杜寅没了梅花10,即便第五张公共牌还是最大的A,那撑死也就是葫芦而已,跟同花顺还隔了一个等级呢!
她猜的没错,梅花10确实就在岛国胖子手里,只不过另一张底牌并不是梅花9而已,否则知道所有牌面的杜寅早就弃牌了,哪还会傻乎乎的跟着下那么多注?
赢定了的牌局,既然人家想早点输光,杜寅没道理要拒绝人家,于是他也很干脆,数了数自己剩下的筹码,把零头撇开,然后又从自己先前赌骰赢的里面拿出四万加进去。
“All in就All in!”他把所有的筹码推出去,表情恶劣的挥挥手说,“看你大老远的跑来给老子送钱,为了避免你说爷们儿欺负你们鬼子,多出来的那六千块,你就不用补了。”
岛国人的思维方式跟一般人就是不一样,通常谁要是听了杜寅说的话,自尊心肯定会受不了,几十万的赌局,你多出六千块恶心谁呢?可那姓御手洗的胖子却在听了翻译之后连连点头,笑眯眯的胖脸上满是褶子。
荷官见俩人都All in了,也不再拖延,稍稍向两人示意了一下,就发出了最后一张公共牌。
赫然就是一张A。
看着赌桌上那最后一张红桃A,何晓曼有点犯傻,胖子御手洗也傻了,不过,他们两人发傻的原因不同。
何晓曼是没想到自己猜的那么准,最后一张果然是A,胖子御手洗则正好相反,他不想要A,想要的是梅花9,或者随便什么花色的9。
因为他已经猜到梅花A在杜寅手里,所以他从一开始就不指望皇家同花顺,想着能来一张梅花9,组成个普通的同花顺就行,再不济,花色不同的顺子也行,现在又来了一张A,他能组成的最大牌面也只是三条而已。
“不过,谁输谁赢还不一定,”胖子御手洗一边拿起自己的两张底牌,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自己的底牌是黑桃A和梅花10,与公共牌能组成的最大牌面是三张A和Q、K。
对面那小子手里已知有一张梅花A,只要剩下的那张底牌不是J、Q、K中的任何一张,能组成的最大牌面就跟自己相同。这样一来,身为庄家的自己,天然压闲家一等,一样算赢。”
何晓曼在醒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