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老天最大
“嘶嘶……疼,曼姐,快松手,要掉了。”
“臭小子!不是说二十分钟就到吗?这都一个小时了,你属乌龟的?”
何晓曼松开他的耳朵,一只手掐腰,一只手就开始点他的脑门,模样跟茶壶差不多,只不过这只茶壶非常的性感漂亮罢了。
杏核眼,高鼻梁,丰润双唇涂上了烈焰的颜色,乌黑秀发高高盘起,白皙修长的脖颈仿佛引亢高歌的天鹅,一串珍珠项链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她身上穿了一件吊带式缀满亮片的深蓝色连衣裙,曼妙身材被勾勒的就像是夜空中蜿蜒明亮的银河,很普通的样式愣是被她穿出了盛装礼服的感觉。
这样的一个女人无论走到哪儿都可以让男人趋之若鹜,只可惜,杜寅跟她太熟了,熟的即便她脱光光躺在自己面前,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说两句就行了哈!见好就收,否则你信不信我扭头就走?”被骂的烦了,他就开始耍愣。
何晓曼瞬间变脸,茶壶笑成了一朵花,一把将杜寅的胳膊抱在双峰之间,娇腻腻道:“好了好了,小猫咪肯来,姐姐就很高兴呢!就知道你最疼姐姐了。”
杜寅被她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抽出胳膊刚要说话,忽然房间里就响起一阵叽里呱啦的声音。
听口音像是岛国话,杜寅愕然转过头,就见房间中央摆了一张硕大的椭圆形赌桌,桌上有筹码和扑克牌,荷官站在中间,正对门的位置坐了三个人,一个精瘦,戴黑框眼镜;另一个矮胖,满脸的猥琐,还有一个年轻女人正腻在他的身上。
那岛国话就是那猥琐胖子说的,他一说完,那个戴眼镜的家伙就推推眼镜,翻译道:“何女士,请问你还要继续吗?如果不的话,那就代表您已经认输了。”
何晓曼闻言就像是被踩了尾巴,跳着脚道:“放你奶奶的狗臭屁!老娘怎么会认输?今儿晚上不让那小鬼子光腚出去,老娘就跟你姓!”
说着,她就要回赌桌前,杜寅拉住她问:“这怎么回事?”
何晓曼死死盯着对面的岛国胖子,咬牙切齿道:“那岛国王八蛋竟敢摸我屁股,姑奶奶今天非得赢得他跪下唱征服不可。”
杜寅眼睛眯起,看了看那个得意洋洋的岛国胖子,然后好笑道:“呦!这可不像你啊!以前发生这种事儿,你都是直接掰断人家胳膊的,今儿个怎么变得这么文明了?”
一听这话,何晓曼的表情就有些讪讪,用下巴指了指包厢角落的沙发,揉着手腕郁闷道:“那家伙的保镖身手厉害,我那个……打不过,手都青了。”
杜寅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瞳孔急缩,身体也不自觉的绷得紧紧的。
只见角落里也有三个人,两男一女。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抽烟,怀里依偎着一个浓妆艳抹的漂亮女人,另一人则站在他的身后。
杜寅之所以反应这么大,是因为这两个男人他都认识,坐在沙发上抽烟的正是柴若云的丈夫,而后面站着的那人,就是偷走柴若云女儿的那个墨镜男。
他本以为自己除了用女儿没死来安慰柴若云之外,根本无能为力,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间赌场里见到那个墨镜男。
如果何晓曼没有来赌,如果杜寅没有答应来接她,如果他没有选择走进赌场,如果这赌场不是顾家的,如果那岛国胖子没有招惹何晓曼,他都不可能会见到这个人。
这种巧合中的巧合,除了“天意”二字,杜寅想不出别的解释。
既然如此,要是不帮助柴若云找回女儿的话,岂不是就辜负了老天这番特意的安排?
毕竟,老天最大嘛!
不过,说起来,柴若云不是要去报警的吗?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警察找来,难道警方很容易就相信了她所说的话吗?
看那两人的样子,墨镜男应该是柴若云丈夫的保镖。这怎么回事?保镖为什么要偷雇主的女儿,还要做出人掉下山崖的假象呢?
杜寅通过柴若云的玉镯看到那些画面时就非常的奇怪。如果歹徒是为了钱,人活着才能成为筹码,不可能刻意做出肉票已经死亡的假象;可如果不是为了钱,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要是外人作案,还勉强可以说是拐卖儿童,做出死亡假象是为了避免被追捕,可犯人是家里的保镖,这就太匪夷所思了。
说句不道德的话,满大街都是七八岁的小女孩儿,要是单纯为了拐卖的话,谁会傻不拉几的暴露自己去受害人家里当保镖?
另外,把孩子偷走,让柴若云以为孩子死了,之后呢?把孩子藏一辈子?傻B都不会这么干。杀掉?那一开始直接扔到悬崖下就好了,费那么多事做什么?转手再卖掉?图啥啊?难道是跟柴若云夫妇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为了看他们痛苦的样子?
不对,柴若云的丈夫看上去可一点都不痛苦。
忽然,一个荒唐的假设在杜寅的脑海中迅速成型,虽然他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而且还是想不通对方的动机,但依然越想越觉得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