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希望比绝望好

杜寅眯起眼：“谁？”

“不知道，”白鸟花衣摇头，“那人全程都隐藏在一团黑雾之中，而且非常的强大，我的能力对他来说，就像……就像在你面前一样无力。”

杜寅仔细观察着白鸟花衣的眼睛，没有从中发现一点撒谎或隐瞒的迹象，眉头便再次紧紧的蹙了起来。

黑雾？他遍搜记忆，也没想起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形象的人，这只能说明一件事：他的敌人，并不像他表面上所能见到的那么稀少和简单。

与此同时，距离白家别墅不太远的一栋小楼内，那个在白震面前表演的艺伎正在擦拭脸上的妆容。

她的手指纤长，动作很慢，看上去十分优雅。

随着脸上的白粉一点点被拭去，她原本肌肤的颜色也露了出来，竟然并没有比抹上白粉后深多少，而且晶莹剔透的，堪称名副其实的冰肌雪肤。

她无疑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只是浑身上下散发的冰冷气息，犹如女神，却又充满了一种“生人勿近”般的危险。

房门被敲响，那个先前为她伴奏的乐师弯腰走进来，跪下道：“冥王已经离开白家别墅。”

女人动作不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白震死了吗？”

“没有。”乐师回道。

女人细长的眉毛挑了一下，又道：“说清楚。”

“是。”乐师说，“因为有天宫与白鸟两家家主在场，属下不敢过于接近，所以不知道冥王与白震都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们交谈了许久，冥王还开枪打伤了白震。”

女人闻言沉默片刻，嘴角便微微翘起，挥挥手让乐师退下。

五分钟后，卸完妆容的女人将灯关掉，盈盈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伸手将两扇门一样的窗户打开，然后在冬夜的寒风中解下腰带，双臂向下一展，和服便从缎子般顺滑的身躯上掉落。

月光下，女人仿佛雕塑般典雅完美，只是随着寒风飞舞的长发让她的危险气息中又多了几分诡异。

“冥王，有了神宗太翼的‘镜花水月’，想必你要知道‘吞日’的秘密应该不难。也好，倒省的我出手了……”

正说着，黑暗中陡然毫无征兆的多了一弯新月，女人眉头微蹙，就在新月掠来的那一瞬间，身体便仿佛沙砾堆砌一般，瞬间化为无数晶莹雪花，随风而逝。

一脸疲惫之色的杜心从黑暗中走出来，收刀回鞘，表情木然，一语不发的朝着雪花飞走的方向急追而去。

天亮后，京都小松家，雪奈已经将安然无恙的美代子送了回来，母女三人自然是一阵抱头痛哭，哭完又一起向雪奈鞠躬致谢。

雪奈知道杜寅很疼小松姐妹俩，哪敢接受她们的大礼？慌忙躲开摆手道：“小姐们千万不要这样，我家大人说，他对于给你们带来的麻烦和危险深感愧疚，这是他的一份心意，请你们一定要收下。”

说着，她掏出一张支票递给了小松合香。

小松合香看到支票上那一长串的数字时愣了愣，仔细一看，上面的字样和标志分明都代表着这是张美元支票。

女孩儿脸色大变，慌忙递还回去说：“这个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

雪奈当然不会接，后退一步弯腰道：“大人说，这张支票是对小姐们悉心照顾他的报酬，交给小姐您的那一瞬间就完全归您所有，至于您会怎么处理是您的自由，我无权也不能收回，所以，请您原谅。”

这时，小松美代子问：“你说的大人就是大叔吗？”

雪奈点头：“是的。”

“他在哪里？”

“他……”雪奈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杜寅的吩咐把他的原话说了出来，“他说很抱歉，不能再做您的哆啦A梦了。”

小松姐妹俩同时呆住，这才明白过来，杜寅一下子给她们那么多钱，其实就是在向她们告别，而且很可能就是永别。

小松合香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美代子更是哭出声来，一把抢过姐姐手里的支票就往雪奈怀里塞。

“大姐姐，我求求你收回去好不好？美代子不要钱，也不要大叔做哆啦A梦了，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美代子只想见见他……”

小松家外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里，杜寅闭眼坐在后排，看上去像是在休憩，但偶尔抖动一下的眉毛，还是出卖了他此时内心的不平静。

“那姐妹俩很伤心，欧尼酱，你真的不下车当面说一声‘再见’吗？”坐在一旁的天宫冴子问。

杜寅摇摇头，说：“我现在所剩的能力虽然依旧强大，但毕竟都不是攻击性的异能，再加上没了空间钥匙，保护身边的人已经有些吃力，根本无暇顾及别处。另外，合香与美代子只是普通的人类女孩儿，跟我这种人太接近是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天宫冴子明白他的想法，叹息一声，低头沉默片刻，忽然想起什么，就开口对通话器道：“雪奈，告诉小松姐妹，就说大叔记得她们的梦想是成为偶像，所以，如果她们通过自己的努力成功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