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 试探与邀请
白鸟花衣抬头忍了很长时间,还是有一颗泪珠掉了下来,不过她没有去接天宫冴子递过来的手帕,自己用手背狠狠擦去,红着眼眶看她说:“所以你就甘心做他的奴仆?”
天宫冴子耸耸肩,无所谓道:“奴仆、朋友、亲人、爱人、甚至主人,这些身份在我看来,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因为他同样会做你的奴仆、朋友、亲人、爱人和主人。”
白鸟花衣愣住,问:“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啊!除了在床上玩情趣的时候,那家伙从来都没什么当主人的觉悟,大部分时间倒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保姆一样,而且乐此不疲。”
“他……变态的吗?”
天宫冴子闻言立马就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扶着白鸟花衣的肩膀就要往地上倒,好一会儿才抹着笑出来的眼泪说:“没错,就是变态,而且还是受虐狂,虽然他说要你当宠物,可我敢打赌,只要你能把他交待的事情办好,其他时间,怎么折腾他都没关系。”
白鸟花衣茫然的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大眼睛里满是不信,正要开口指责天宫冴子的恶作剧,忽然想起前天晚上,杜寅即便被深爱的亲人杀害、眼神也依然温柔的那一幕,到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
事到如今,全族的性命都系在自己的身上,无论天宫冴子说的是否是真的,都已经不再重要。
更何况,先祖留下的遗言中也曾提过,跟随那个强大的存在,就是白鸟氏的宿命。
……
晚上八点,大阪市郊的一座占地颇广的山间别墅内,一位身穿浴衣的老者正一边惬意的饮着清酒,一边观赏艺伎的表演。
老者头发已经全白,但精神矍铄,一双鹰隼般的眼睛犀利有神,所以从外表上看,很难猜出他的真实年龄,乍一看似乎已经年过花甲,可仔细一看,又觉得应该是刚知天命的年纪才对。
他面前放了一张黑色的实木矮桌,桌上有几碟精致小菜和一壶酒,除此之外,硕大的房间里就再没有一件别的东西。
当然,人不算东西。
一名乐师坐在墙角低头弹奏着三味线,脸抹得像鬼似的艺伎则在老者五米开外舞着。音乐单调,舞蹈也很单调,可老者却欣赏的津津有味,看到喜欢的地方,就会开心的喝上一杯。
在老人的身后不远,还有一人闭目盘膝坐在那里。他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相貌平凡,穿一身唐装,除了脑袋上稍稍泛些红色的头发之外,没有丝毫引人注目之处。
但如果现在有人接近他,一定会感觉到一股和煦如春风般的温暖,就像台人形暖气一样,这也是大冬天里,那老头敢只穿一件浴衣的原因。
“鹏颉,你确定不来陪我喝上一杯?”老头一个人喝酒可能觉得有点孤单,就笑着问红发中年人道。
天鹏颉睁开眼,微微一笑,恭敬道:“谢老祖宗邀请,鹏颉喜欢烈酒,岛国人寡淡无味的清酒,实在无法入口,还请老祖宗赎罪。”
那老头自然就是华夏四大家之一、白家的家主——白震,而那个名叫天鹏颉的红发中年人,则是天河的族人。
天家虽然出身“五行神族”,但要入世,就必须与世间大族合作,就像西竹与李家关系密切一样,天家与白家也早已盘根错节,血脉相融了。
天鹏颉是天氏的孤儿,自小就被送到白震身边抚养,所以尽管天家因为本身隶属于冥界管辖、不敢与杜寅作对,他却仍然一心一意的服侍在白震的身边。
“那就让人去给你拿瓶烈酒好了,老头子一人喝酒,实在没劲。”白震笑道。
天鹏颉想了想,还是摇头道:“老祖宗,今天我们掳了那岛国女孩儿,我担心冥王不会善罢甘休,这个时候实在不敢饮酒,万一误事,鹏颉万死难恕!”
“哎!”白震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冷笑道:“姓杜的没了异能,冥王神位已失,犹如拔了毛的凤凰,连鸡都不如,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老祖宗说的是,”天鹏颉道,“不过据我所知,那杜寅虽然继承冥王神位不足半年,但似乎御下手段颇为高明,身边还是有不少忠心手下的,另外,高天原的天宫氏与他的关系也很亲密,这里毕竟是岛国人的地盘,所以鹏颉不敢有丝毫掉以轻心。”
“天宫氏?”白震轻蔑一笑,说,“鹏颉,你说实话,心里是不是觉得老祖宗这次做事鲁莽了?”
天鹏颉连忙跪下,惶恐道:“鹏颉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没有,对吗?”
天鹏颉额头触地,一语不发,显然就是默认。
白震哈哈一笑,说:“起来吧!你我虽名为主仆,但与父子也差不到哪儿去,有话就说,不用搞得这么生份。”
天鹏颉又磕了一下头,才直起身说:“上下尊卑有别,鹏颉不敢造次。”
白震愣了愣,随即叹息一声,说:“你呀!跟天河就是两个极端,一个太死板,另一个又太激进,真是让人头疼。”
说完,不等天鹏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