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5章 到底是谁

一句热情到极点、也奔放到极点的情话瞬间点燃了杜寅身体里的所有火焰，什么顾忌和担忧都抛在了脑后，张开空气屏障挡住寒风，就虎吼一声重新将何晓曼ya在了身下。

不远处的一颗松树后，小松合香俏脸通红，死死捂住妹妹美代子的眼睛，自己却瞪大了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那边。

不知过了多久，神社的祭典结束了，游客与商贩们纷纷下山离去，夜色越来越深，山里的气温也越来越冷，小松合香紧紧抱着早已睡熟的妹妹，瞌睡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却始终不肯就此离去。

就在这时，空地那边忽然传来一声闷哼，听声音似乎正是神灵大人，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赶紧探头朝那边望去。

只看了一眼，她的眼睛就惊恐的睁到了最大，死死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只见杜寅衣衫凌乱的躺在地上，怔怔望着再次骑坐在身上的何晓曼，脸上全是痛苦和迷惘。

一根手指粗细的金属圆锥深深的刺进他的心口，圆锥上繁复的花纹光芒四射，鲜血很快就浸湿了他的衣襟——这次他没有防备，因为对方是他最爱的女人。

他张了张嘴，想问“为什么”，也想问“你是谁”，可心上的剧痛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至于来自灵魂深处的那种拉扯感，他根本不在乎。

何晓曼仰着头，紧闭双眼，似乎还在回味刚刚快乐到巅峰时的颤栗。

片刻后，她的身体忽然开始慢慢变小，就像是一个正在漏气的气球一样，个头矮了、bao满没了、腰身和双腿也细了许多，一张原本妩媚的俏脸，也变得冰冷，仿佛一个毫无生气的木雕娃娃。

一开始，看着女人的变化，杜寅眼中的情绪还是有些欣喜的，伤害自己的不是那个愿意为自己献出一切的女人，这绝对是值得开心的一件事情，哪怕快要死了。

然而，随着女人的一点点改变，他的欣喜慢慢开始凝固，心也一点一点的往下沉，直到女人的相貌在视线中完全清晰的那一刻，他就再承受不住，狂喷出一口鲜血。

他的目光比之前还要不敢置信，艰难地问：“你……怎么会是你……”

如果说，害他的人是何晓曼，他会心如死灰；那么，害他的人是杜心的话，就会让他心如刀割了。

那个时刻都想像影子一样黏在他身边的女孩儿，那个会把他丢掉的所有东西都偷偷收集起来的女孩儿，那个外表看上去像块冰，却总会无声无息关心人的女孩儿……怎么会？

杜心怎么会？

“尊敬的冥王陛下，”杜心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淡淡开口，“请称呼这具身体原本的名字，星野爱子。”

“星野？”杜寅瞳孔陡然缩成了针眼。

天宫冴子曾经跟他详细的介绍过有关于高天原四大氏族的事情，所以他知道，星氏一族有一个有别于其它三家的家规：全族上下，无论嫡庶，除家主之外，其余所有人都必须在姓氏“星”的后面加上一个“野”字。

也就是说，杜心其实是星氏子弟，而且，看样子是星氏在很久之前就埋进天宫家的一枚钉子，只不过机缘巧合之下，人到了他的手里，然后在这个时候被用上了。

似乎有点冥冥之中的味道，杜寅觉得自己这时候应该洒脱的笑一下，但生理和精神上的双重心痛，让他呼吸都有些艰难，更别说笑了。

“小、小爱她……也和你一样吗？”

听到“小爱”两个字，杜心眼中的红芒闪烁了几下，很快就又恢复稳定，只是原本木然的表情忽然就变得生动起来，声音也不再那么冷漠。

“放心吧！三无少女有一个就够了，如果两姐妹都是的话，会引起天宫家的怀疑的。”

杜寅眼睛眯起：“你……你到底是谁？”

“杜心”妩媚一笑，从他身上下去跪坐在旁边，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张湿巾，一边细心的为他擦拭下身，一边轻声说道：“妾身星千春，见过冥王陛下。”

杜寅一愣，脸上随即露出惊喜的神色来，“你……你是雪女！星氏家主，不是小心？”

“好啦！擦干净啦！”

“杜心”丢掉湿巾，笑着低头亲吻了一下小杜寅，帮他提好裤子才反问道：“怎么？陛下见到我很开心？”

“开心……咳咳咳……”杜寅咧着已经被血染红的牙齿笑道，“只要害我的不是小心，就值得我开心。”

“杜心”眼中的红芒又开始闪烁，她皱起眉，深吸口气才再次让光芒稳定下来。

杜寅看见，笑的就越发快意了：“在小心进入天宫家之前，你就在她身上下了特殊禁制，所以即便她受到天宫家的心理调教，你依然可以随时随地的掌控她的身体，对不对？”

“陛下真是聪慧过人！”“杜心”张开双臂看了看自己，说，“没错，爱子是我的亲生女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陛下还能享受到她的第一次，是否可以含笑九泉了？”

杜寅的笑声戛然而止，望向“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