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尽人事听天命

一个穷凶极恶的连环杀人犯，摇身一变成为英雄，看似荒谬，却极为现实。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绝对的黑与白，也没有真正能分得清的对与错。

要彻底解决普通人类和异能者之间的矛盾，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把全部、至少大部分人都变成异能者；要么就是把所有的异能者都干掉。

这其中，第二个办法看上去相对比较容易实现，因为异能者的数量很少，但事实上，不管是从各国当权者的角度出发，还是从神裔诞生的不可预知性上来看，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正所谓“堵不如疏”，第一个办法才是上位者的最佳选择，这一点上，神殿与他们倒是不谋而合，只不过，神殿一方多了一个选项，那就是加速异能者的进化数量和速度，以打破与普通人类之间的平衡，占据主导地位，然后灭绝进化历程中掉队的人类。

也就是说，至少从第一个办法的的角度来讲，‘利矛’与神殿之间，本身就有一定的合作基础。

“啊！”杜寅无力的长叹一声，说，“他娘的，不管好人还是坏人，世界主流都是打破自然平衡壁垒，神殿堂而皇之的来到了庙堂之上，老子这个世代维护平衡的冥王，倒是很快就该成为人人喊打的恐怖分子了，特么上哪儿说理去？”

“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悲观，”龙神笑道，“起码，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去阻止。”

杜寅挑起眉，“怎么，你也不赞成人类进化？”

龙神摇头：“我不赞成人为的加快这个进程，就像催熟的蔬菜瓜果都不好吃一样，人造的异能者世界，肯定不会像他们所想象的那么美好。”

杜寅饶有兴趣的盯着龙老头看了一会儿，忽然呵呵一笑，感慨道：“可悲啊！老子一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居然会打心眼儿里认同你这个糟老头子的保守想法，果然是未老先衰，可悲、可悲啊！”

龙老头哈哈大笑：“虽然我不想夸你这个张口闭口‘老子’的混蛋小子，但不得不说，你是个真正拥有赤子之心的好孩子。”

杜寅撇撇嘴，说：“先别急着给我灌迷魂汤，分析了这么大半天，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总该说一说了吧？”

龙神眼睛眯起，沉声道：“赶在调查小组破案之前，杀掉凶犯，毁掉跟他有关的一切，当然，如果那本《丹术辑要》真的在他那里的话，也请务必一道毁去。”

“就这么简单？”杜寅诧异道，“我以为你会要求我跟你联手，一起让‘利矛’像西厂和内厂那样当个短命鬼呢！”

“怎么可能？‘利矛’也是合法组织，它的存在只会让华夏更加的安全，我身为国家防线的一份子，怎么能因为一己之私，就伤害国家利益呢？”

“那要是他们对龙隐的所有行动指手画脚、或者处处制肘呢？更甚至，为了国家利益而故意制造冤假错案呢？要知道，一个没有法律约束的激进组织，这种事几乎是必然会发生的。”

龙神洒脱一笑，说：“尽人事，听天命！”

“你妹的！”杜寅骂了一句，起身就往房门处走。

“对了，”龙神叫住他，说，“不出意外的话，‘利矛’的人很可能会来找你，做好心理准备。”

杜寅回过头问：“找我干嘛？”

龙神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们对龙隐和鼎卫有监督之权，自然得先调查调查，而你身为经历过两次大案要案的鼎卫成员，又是强大的异能者，找你问话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说不定，他们还会向你伸出橄榄枝，拉你入伙呢！”

杜寅更诧异了，“他们还不知道我的身份？”

龙老头奸诈的嘿嘿一笑，说：“老子的龙隐存世已经超过半个世纪，要对付一个还不到一岁的初生部门，想要让他们看不到某些档案，简直易如反掌。”

杜寅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政府机构最擅长打太极和踢皮球，这一点全世界都一样。

离开疗养院，杜寅没有回家，而是开车来到学校，然后借着夜色掩护直接飞到了教职工宿舍2B栋302室的窗外。

窗帘没有拉上，西竹正一边擦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从卫生间走出来。

她身穿一条白色的睡裙，雪一样的肌肤在灯光的映衬下，温润如玉，相比平日里的样子，多了一丝柔和，少了许多冷漠。

窗户玻璃的响声让她抬起头，待看清是杜寅后，好看的眉毛就蹙了起来。不过，她还是走过去打开了窗户。

杜寅落地后轻佻的深吸口气，就问：“你用的沐浴露是什么牌子？好香啊！”

“我只用香皂。”

说话的时候，西竹状若随意的退后了一步，似乎被杜寅闻到身上的味道就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杜寅撇撇嘴，转眼看看床上洁白的床单和被子，又问道：“我送你的那一套呢？”

西竹抿了抿唇，冷冷地说：“丢掉了。”

“不是吧？那可是我特意耗费念力专为你变出来的呀！全世界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