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科学是第一生产力

在古代，全天下最没有安全感的工作，绝对非皇帝莫属。老百姓会造反，臣子会谋反，亲戚说不定哪天也会政变，所以，直接受命于皇帝个人的特务机构，自然应运而生。

起初的时候，这些特务大多主职皇帝安保，副业才是刺探情报，到了明代，明太祖朱元璋农民造反出身，安全感更加的缺乏，所以就设立了锦衣卫，赋予其巡查缉捕之权，还专设了监狱。

但是，锦衣卫名义上还是皇帝的亲卫，仍属于皇帝贴身保镖的范畴，直到明成祖朱棣时期，东辑事厂的出现，世界历史上才算是有了一支真正纯粹的特务情报机关。

东厂不受任何部门管辖，直接听命于皇帝，对天下百官、包括锦衣卫在内都有监督调查之权，权柄不可谓不大，时间一长，自然会引起新皇帝的忌惮。

于是，明宪宗朱见深又弄出来个西缉事厂，权力自然在锦衣卫和东厂之上，虽然只是数年就被裁撤，可到了他孙子明武宗朱厚照即位之后，又给复开了，而且还多开了个内办事厂，专门监察东、西两厂和锦衣卫。

这种事情听上去像是昏庸的皇帝在胡闹，可事实恰恰相反，宪宗与武宗虽然称不上什么明君，但也绝对不算昏君，明朝的第一次中兴，就是这俩皇帝在位时的事情。

那么，皇帝不蠢，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说白了，就是上位者永远都不会希望见到手下的势力过于强大。

所谓“权力需要制约”，在这个世界实现真正的民主、老百姓真的能行使自己应有的监督之权之前，这种一层压一层的机构模式，就不可能停止。

说不上是对是错，但作为当事人，龙神和海东青，完全有理由失落沮丧。

“国安后勤统筹办公室，他们自称‘利矛’。”海东青又叫了一杯啤酒，接着说道，“光听名字就知道这部门是专门干嘛的，以后啊！咱们和龙隐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喽！”

杜寅陪着喝了口酒，想了想，开口道：“海头儿，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我倒觉得这部门的出现，虽然让人寒心，但却是必然且必要的。”

海东青诧异的看着他：“必然我懂，必要是什么意思？”

“在缅甸的时候，”杜寅说，“牧朔阳曾经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每当一种生物进化的时候，都会伴随着先进者对落后者的屠杀。

神裔的数量在数千年中一直都保持着稳定，虽然会让各国政府忌惮，但一般人心里都清楚，这种数量根本就成不了什么气候，加以严格的引导和看管就行了。

可是，这五年光是记录在案的异能者就增加了五十一名，从神裔的隐蔽性来看，真实的人数最少也会是这个数字的两倍，上百名新生神裔，这已经是以往近一个世纪才会出现的数量了，怎么可能不引起世界各国的恐慌？

当然，异能者现在的规模对于庞大的人口基数来说，仍然只是沧海一粟，可上位者们却不能不为普通人类的未来着想，否则，等双方人数差距所带来的优势被抹平时，普通人类的灭绝，也就不晚了。”

海东青听完这番话愣了一会儿，然后苦笑道：“照你这么说，我这个普通人类，非但不应该郁闷，还要弹冠相庆了？”

“不，”杜寅摇摇头，说，“我只是就事论事，领导们的出发点或许没错，但具体的执行人如何，可就两说了，从古到今，只要行使权力的不是法而是人，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公正。”

海东青深以为然的叹了口气，说：“其实，各大国政府一直都在秘密研究对付异能者的武器，上次孙宝国盗走的芯片，就是我国的关键技术之一。

现在‘利矛’出现，或许就说明研究已经有了初步的进展，这从它的成员大多都是普通军人、古武者和各部门精英上来看，就可见一斑。”

杜寅的眉毛高高挑起，玩笑似的说：“科学是第一生产力嘛！”

海东青哈哈大笑，一口饮尽杯中酒液，重重的放下酒杯说：“算了，老子只是一个普通人，顶多就是上司的上面又多了一个上司罢了，该发愁的，应该是你和龙老爷子才对。”

“这就是龙神来找我的目的？”杜寅问，“他想拉拢我和他一起对抗‘利矛’？”

“对抗倒不至于，”海东青摇头说，“龙老爷子一生都奉献给了国家，忠诚绝对不容置疑，我想，他可能只是心存担忧吧！”

“担忧什么？”

“担忧公正的缺失啊！就像你刚才所说的那样，行使权力的毕竟是个普通人，而普通人与异能者之间，存在着天然的敌对关系，没人能够保证那位新上任的‘办公室’主任可以把自己放在普通人和神裔之间，做到不偏不倚。”

杜寅蹙眉思忖片刻，说：“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不认为这是龙老头找我的真正原因。说到底，我终究只是个草根，搅搅浑水可以，但很难左右上层局势。”

海东青一呆：“要不是因为这个，那他找你还能因为什么？”

杜寅眉头皱的更紧了，下意识的掏出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