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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他赶紧的飞奔到楼下去了,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着自己的被子,本来是都已经是打算放弃了,就随便在地上拣一床就是了,可是当他往那不远处的水沟里一看——他的被子可认识他,正好好的躺在那里望着他呢。
“我靠,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好事,我非得海扁他一顿不可。”他的肚子里现在是充满了火气,才会有那么恶狠狠的气势。拎着自己那已经是脏兮兮的被子又爬上了楼。
“靠,什么味道啊,晕——你还是先把被子放到外边去晒一下在拿进来吧,要不还是去洗洗吧,真是受不了那个味啊!”寝室的人都打发他快点去。
“TMD,别介意啊——呵呵,我不是说你,我是说那个扔我被子的人,要让我知道是谁干的,老子今天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甭管TND的是谁。”
“真的吗?我看你是未必就有那个胆量啊,要知道是谁干的并不是什么难事啊。”站在一旁的宁晓在那里激他。
“宁晓,只要你说的出来是谁,我就敢去!”
“谁会检查内务,谁负责今天的内务检查?你自己用大脑想想就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就该想出个所以然来了!”
“啊,你能不能再透露的具体一点啊,有点还不大明白啊,说清楚点,说清楚点?”
“别问我,刚才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啊!你可不要误会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说完就提着个水桶洗澡去了,只留下个何旭还在那里抓着脑袋想他刚才说的,可是他还是没想明白宁晓刚刚说的那几句话的意思。于是他又扑向了沈延安,向他求救来着。
沈延安,你看他的名字也就应该是知道他是打哪里来的了。戴着一副比啤酒瓶底还厚的大边框的眼镜,可以这样说,眼镜是他的第二生命,据他自己说他所看过的书足够用博览群书来形容,真个是上晓天文下知地理,中间还夹杂着通数理化,搞笑——可是他为什么来了这样一个不是大学的大学呢,叫人想不通啊,大概就纯粹是个书呆子吧。
“你不要问我,这事儿我可是真的不知道啊,就是知道了也是不能说的。”他是不想搅这趟浑水的。
“我靠,你们这帮家伙,真是一个都靠不住啊,不说我自个琢磨去。”
大家都已经是在午休了,突然有人跑到寝室里来大叫说:“不好拉,不好拉!快,出事拉,我们赶紧去看看。你们别睡觉了啊,快点起来啊!”
“我说你个沈延安,你自己不午休,也不让别人睡啊。什么事啊,这么慌慌张张的,喘口气你再说清楚点。”
“江枫,那个,那个、、、何旭他,和咱们的教官打了起来了啊,惨不忍睹啊,你们快去看看吧,再迟的话就要出人命了啊。”
“不错,还算他有点头脑,被他给找到人了啊。”宁晓满是不在乎的在那里说着。
“教官怎么拉,教官就了不起了啊?说白了不就是个当兵的吗,神气什么啊,凭什么你扔我的被子啊,你算甚东西啊?”他是在那里越说越激动。
大家都是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做事、说话难免冲动、出格些。何旭的那番话也是激怒了在场的几个士兵。
“TMD,有种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看看,看我不把你给废了。”
“臭当兵的,连高中都还没有毕业,文盲也就你们这帮人差不了多少,你以为你们是什么最可爱的人,哈哈——别找乐了,就你们这样的,哼!”
这话刚一说完,就是一记飞拳打了过来,正中他的脸和鼻子上,顿时间他满脸的鲜血直流,打得他是两眼直冒金花、脑子也是天旋地转的都让他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可是即使是这样的时候他的嘴也还一直在叫骂着。这个时候我们班的教官来了,其实被子也是他扔的,刚才很是不巧的是他上大号去了。
“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何旭,何旭——没事吧你?走,你(他指着自己身边的一个士兵说到),和我一起把他送到他们校医院去。”
话他已经说出去了,可是没有人愿意去,都各自散开了,回房去了,无奈的小马一个人背着何旭,一路小跑的冲向校医院。
这件事情后来搞的很大,以我们学校和军方的关系,学校和学生的关系,总之这个时候学校是里外不是人啊,偏袒任何一方都是不可能的。
何旭,在这个学校还没有正式开始上课一天,身上就背了一个记过处分,这也算是一个记录了吧。他的父母知道了这事以后异常的气愤,明明是那些士兵先动的手,受伤的也是他们的儿子。学校凭什么这样啊,不服气啊,于是很不客气的就将学校告上了法庭,敢这样做说明他们家也还是有点权势的吧,虽然说最近几年很是流行什么一块钱官司和什么公益官司的,但是一个学生状告一个大学的官司倒是很少见啊。不过这也说明了我们国家的普通民众还很是缺乏法律意识,只是最近几年才稍微有了些改观而已。
那个打了何旭的士兵是河南人,据说是个即将退伍复员的军人被提前遣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