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词,她面上忽地一热。
咖啡厅中,两人选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面对面而坐,周若若略带着些紧张,几乎是胡编乱造地将段新宁的事情讲给他听。
半真半假,她想诈一诈傅靳南,想知道他们之间是不是真的分手了。
但这话她又不敢明白着问,只能这么半真半假模糊地问着。
傅靳南知道自从段新宁她被送走之后,就一直在那不停地用各种方式想来找他,只是都被他给挡了回去,既然决定要分便分得彻底。
他耐心已被耗尽,已无可能再回头。
面前的咖啡他没动半口,傅靳南听完了周若若的话后,淡淡地道,“多谢了,以后不用跟我再说她的事情。”他将面前的咖啡往前推了推,站起身来,“咖啡钱我已经结了,还有事,先走。”
周若若心头一跳,顾不上他说什么结了,接收到的消息和傅靳南的反应,几乎让她确定了一个事情。
见他起身,周若若也跟着冲动地站了起来,睁大了眼睛紧张地问道,“你们……你们是分手了吗?”
声音略有些大,引起了其他人的注目。
傅靳南略有不悦地皱眉,周若若干巴巴地吞咽了下,她低声道歉,“对不起……我声音大了些。”
傅靳南没有直面地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淡道,“以后她有她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还麻烦周小姐转告她一句,既然明白我的脾气,就要知道,我已决定下来就不会轻易改变了。”
她没心思去记傅靳南要她交代给段新宁什么,周若若抓紧了桌沿,沉了沉气,咬着下唇问道,“是因为沈阮?”
话未说完就被傅靳南打断,他冷冷地看过来,“我的私事与周小姐无关吧?”
他这已经是在警告她了,周若若不敢再顶着他冰冷的目光继续说下去。
蠕动了下唇,面上艰难地扯了个笑出来,讪讪道,“对不起,冒犯了。”
傅靳南最后一次道,“有事,先走了。”简洁的五个字。
说完他便毫无留恋地转过身去离开,周若若眼神复杂地目送他走。
心中各种滋味交杂在一起,先是段新宁,而后是沈阮。
他都只有在面对他喜欢的女人时,才会卸下那冰冷的脸色。
周若若心中如似有种名为妒忌的虫,在不停地噬咬着她的内心,躁动不安,呼啸着,刚才他那一声声的周小姐,刺得她心头疼痛。
周小姐,周小姐!!
面对沈阮时,她就见他笑得一脸温柔,明明以前他对沈阮都是那副冷淡厌恶的面孔。
沈阮究竟给他喝了什么迷魂药?
若不是桌子的钢化玻璃桌坚硬,恐怕要被她扳断一个角下来。
心里有只兽在蠢蠢欲动,起码她得到了个有利的消息。
傅靳南的确是和段新宁分开了,想到这些时日段新宁时不时地同她隐隐炫耀着,傅靳南又是怎么在霸道的纠缠她。
再看刚才傅靳南提起段新宁的态度,她几乎想仰天大笑,简直丢人丟到太平洋了!
她要是刚才录音再放到段新宁面前,真好奇她的脸色会变成什么样的,还会狡辩什么?
她是段新宁的好闺密没错,的确是好闺密,但这种好都是建立在一定基础上面的。
更倾向于有利益联系,当初和段新宁好,于是因着她与傅靳南的关系,她的家族企业都得到了些好处。
只是跟段新宁做朋友,更像是做她的保姆般,不仅要充当闺密脸色,还要充当她的配角,和男朋友吵架时的调剂角色。
偶尔成为她出气的对象,被她看不起,被她忽视被她撒气。
尤其是傅靳南对她的好,更是让最近的旁观者周若若她心里难受。
心底一条名为妒忌贪婪的虫子,在无声无息间生长了出来,日夜啃食着她的心。
可可惜有贼心没賊胆,她虽妒忌,却不敢表露丝毫的心意。
现下得知段新宁已与他分手,段新宁人又不在宁西了,傅靳南居然与他先前十分厌恶的女人在一起了。
男人果然都是善变的动物,既然当初那么讨他嫌的沈阮都可以。
既然这样,那她也行啊!
……
沈阮没等多久傅靳南便回来了,他什么都没说,沈阮也没问,两人驱车回去。
回去的路上,下了一天的雨终于停了,降下车窗,潮湿的夜风伴着清爽的气息进来。
到家后沈阮简单地做了两菜一汤,傅靳南很是给面子,全都吃光了。
怕他积食,沈阮愣是拉着他在楼下转了圈。
这边是高级小区,绿化景色做得十分漂亮。
沈阮与他走过木廊,长长的直通到那头,迎面走过来一对老夫妻,互相搀扶着低低地说话。
傅靳南与她的目光同时停留,他们侧了侧身,避让着让那对老夫妻过去。
待他们走开,傅靳南忽地伸手搭在她胳膊上,在沈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