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的到医院里面,以涉嫌命案的理由带走我妻子,这么严重的事情我也不偏袒,我想知道,我妻子是犯了什么命案,您直接说就行。”
他悠然地坐在办公椅上,双手浅浅交握搁置在腹部,这位局长面色尴尬地站在边上看了看沈阮,嗫嚅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场的不止他们夫妻两人。
方院长和许明鑫两个人还在这边,这仗势好似角色完全颠覆过来般,傅靳南犹如训下属似的,偏生这个任局长还真就一声都不敢吭,只得满面赔笑地尴尬站在那。
这情景叫方院长看了简直叹为观止,都说傅家势力大,但没想到,连个警察局局长在傅靳南面前,都矮了个身子,不敢硬气的跟他讲话。
然而方院长并不知道,这位任局是心虚,捅下这事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那小王八蛋。
他宁愿现下放低了姿态,赶紧的来求得傅靳南夫妻二人原谅,也不想现在留了祸根,日后遭罪。
傅靳南态度相当平和,没有咄咄逼人,但在他面前这压力下,任主任愣是冒了一背的冷汗,结结巴巴地道:“这……这只是个误会。”
翻来覆去,他就只剩下这句话了,平时被人奉承惯了,许久不曾在遭遇着种事,一急起来脑子里面混乱一片,根本想不到能说什么话。
傅靳南一双深邃狭长的眼眸冷了冷,唇角漫不经心地勾了勾,“任局长日理万机,对于一些小案件,不清楚很正常。”
“这件事情总得有人来报案,警察才会去抓人,现在我就想问报案是人谁?证据呢?警方是凭什么过去,要带走我太太的?”
几个问题砸过去,任局长僵在那答不出来,他哪知道呢。
全是他那混账小子搞出来的事,报假案还出动了警察,把人给带回来。
结果惹小鬼不好偏惹到阎王,任局长咽了咽,“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我马上让人去查查这件事情。”
“嗯,麻烦了。”他虚伪地客气道,站起身来,主动伸出手同任局长握了下。
这位任局简直是有苦难言,陪着笑赶紧地把这位尊大佛送出去,待看到他们上车离开之后,方才松了口气下来。
转念一想,想到这破事和自己那混账儿子,顿时心头燃气一把熊熊怒火,猛地转过身去想找人好好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转身转得有点急,差点没撞身后的人。
两人皆是吓了一跳,各退了两步,方院长稳住身体清了清喉咙,温文尔雅的脸上牵起一抹笑来,“方局你好,我想问问我外甥在哪,他是下午的时候,被你们警察带过来的,说是也涉及了命案。”
任局长面上闪过一抹羞愧,僵僵地扯了扯嘴角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您里面先请坐一下,我过去问问是个什么情况。”
傅靳南吐出了口中的烟雾,按灭手上的香烟,一手搁在方向盘上侧头望向店面的方向,一双漆眉微微拧了起来。
店面里,沈阮正将许明鑫交回周予沉手中,他还不知道医院里面发生的事情,沈阮和傅靳南一出警局没多远,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糊涂了将近一天,沈阮这才记起来,师兄今晚回来的事情。
奔波了好几天的周予沉清俊的面容上略带疲惫,接过了许明鑫的东西,抬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嘴角微微一弯,“你爸爸明天早上就到了。”
小家伙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愣愣地看着他,停顿了好几秒,方才反应过来他的说的什么。
顿时欢呼了声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高兴得又叫又跳围着他们两人转,看得沈阮又是好笑,又是觉得微微有些心酸。
好在家长终于是回来了,这孩子也结束了这样流离的寄宿生涯。
回到车上时,沈阮眼角眉梢的笑意还未褪去。
在她回来前,傅靳南已降下车窗将车里的烟味散去,又拿了薄荷喷雾在车内洁净了下空气。
他记得这个女人鼻子对烟味有些敏|感,他的这番细心,沈阮一进车中便察觉到了。
轻嗅了嗅,扬眉道:“怎么突然喷东西了。”
他若无其事地问道:“很难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