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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意是想将气氛缓和下来才好说话,见她情绪这么紧张,便想想着转移沈阮注意力,使得她不用这么戒备着自己,但倒是没想到,始终最紧张的人是她。
今天确实要好好的谈一谈,事情的始末他也让人去了解过了。
并不是完全的像段新宁所说的那样,他还不是昏头到,什么事情都不辨是非的地步,虽然段新宁那模样,隐隐的也勾起了他心中的怜悯。
可她再次的说话谎,却使得自己对她失望之极。
他回来不是向沈阮质问什么,或者帮段新宁出不平的,而是父亲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他在电话里面告诉傅靳南,阮阮今天被人给欺负了,你回去看看是怎么个情况。
正好他让过去了解事情始末的人回来了,将经过的事情详细讲给了他听,傅靳南着方才知道,事情并不是像段新宁说的,仅仅是双方在咖啡厅碰面,沈阮突然对她伤害的事情。
段新宁的再次撒谎,让他心中极为不悦,所以当老头要求说,要将段新宁赶离宁西城时,自己的意见并不大。
傅靳南潦草地擦了擦头发,下楼时,沈阮正静静地一人坐在沙发上等待他下来。
傅靳南身上就裹着浴袍直接从楼上下来了。
沈阮正发呆走神中,直到他在对面落座之后才回过神来,上下地打量了傅靳南一通,目光从他微微敞开的领口,再到他手臂和腿。
她有些无言,“你就准备这么跟我说话?”
傅靳南往后一靠,悠然地翘了翘嘴角,“放松一下气氛,免得你紧张。”
沈阮气变了脸,毫不客气地瞪了他眼道:“还真是多谢你考虑这么多了。”
在她面前敞胸口的流|氓!还说什么,这样能放松好好谈话??
傅靳南就这么身着一袭白色浴袍,不羁地坐在她对面,浴袍腰带扎了起来,胸口却是微微敞开的,隐隐约约露出了精壮的胸膛。
他手肘曲起抵在膝盖上,双手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头半湿未干的黑发,散发着清爽的洗发水香气。
外面的大雨还在下,伴随着时不时的闪电和闷闷的雷声。
既然事情已经摊开说了,沈阮这次也不再退缩,明确地表达着自己的立场,“段新宁三番四次的找我麻烦,容忍到现在已经是我极限了,你自己难道不明白,你们的事情,她不应该去找你解决么?”
段新宁的糊涂,就糊涂在这个地方,她总是看不清楚时机去做事,换句话来说,也是被他给宠坏了。
任性妄为,之前别人能看在傅靳南的面子上,处处礼让于她,而傅靳南对她求而不得便次次容忍。
也才就将她的脾气心性,养得愈发的大了,她前几次过来找沈阮的麻烦,虽然是抱着低姿态过来的,但心中何尝不是藏着傲气?
认为自己的说话,做的事情,在沈阮面前好歹也有点威胁力。
但却始终失了一份理直气壮在,因此沈阮随便几句,就能反驳压制于她,使得她次次都是受伤而回,偏偏又嘴笨说不过人家。
翻来覆去也就是贱|人,贱|货这种低端的骂词。
“我相信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我已经告诉了爸那边,他会着手处理。”
傅历城也不屑对于这样一个弱女子出手太过狠,顶多也就是将她驱赶离开宁西,让她在宁西这个上流层,彻底的待不下去。
“这件事情,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缓了缓,他终于开口说道:“我不是替段新宁道歉,也不是要辩白什么。”
现下心态有了变化,看事看人的角度不一样了。
先前沈阮对于他来说,什么都不是,段新宁是他心里宝贝着,念着的人。
而现在,他愈靠近沈阮,愈发现她与自己印象中的,想象中的不太相同,再加上一次次的失望于段新宁的谎言,从感情的泥沼中挣脱出来,站在公平的角度看事情。
傅靳南对于这件事情上面,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能去怪罪沈阮什么,并且,他也没有怪罪沈阮的意思,段新宁再次在他面前又撒了谎。
他道:“抱歉,以后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