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傅靳南微微愣了下,一时间没想到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好,为什么冲回去火场救她?
哪有为什么,当时听到她还在里面的第一反应,便回去将人带出去。
她又继续问,像是自言自语般,“你不知道里面有危险吗?又着火又爆炸的,就不怕进去出不来了?”
怕吗?
“当时真没想到这个。”
傅靳南将手中的药物分归好,放回了桌上,将一会儿她要吃的推放到了一旁,接着道:“我不找你还能谁去找你?”
他说得理所当然,却不知这话犹如一颗巨石落下砸在她心头上,沈阮微微一恍惚,只觉得一股复杂的滋味涌上心头来,不知做如何表述。
她扯了扯嘴角低声道:“突然对我这么好做什么?”
“突然?”听到这话,他眉梢高扬起来,“什么叫突然?”
沈阮舒适地往沙发背上一靠,捧着水杯小抿了口,而后道:“就是觉得你之前对我,和现在对我的态度天差地别。”
既然要说,那她也没什么不好讲的。
有疑惑那就摊开来说无所谓,沈阮清了清喉咙,正色道:“我真觉得你挺奇怪的,前后变化态度这么大,到底是因为什么?”
傅靳南面上一阵别扭,要他解释为什么突然对手沈阮的态度改变了?那他还真说不出来,仔细地追究下去,恐怕还得从那几晚做的春|梦开始说起。
但这种事情,傅靳南怎么可能拿出来在明面上跟她讲。
沉默了会儿,他只得这么解释道:“我觉得我们现在关系,这样挺好的,没什么需要针锋相对。”
没什么需要针锋相对?沈阮有点听不明白这话,难道先前她做了什么,让傅靳南觉得很是碍眼么?
“哎……那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墨色的眼瞳中划过一抹不解,我没什么意思,你想了解什么?”
“当然是了解你态度大变的原因。”
这事还要深究?了解他态度大变的原因?
傅靳南默然了片刻,而后略显得潦草敷衍地道:“这事没什么好说,没什么态度大变的原因,就是觉得之前做得不对,现在改正了。”
之前觉得自己对她不好,所以现在改变态度了。
这……转变有点诡异。
她顺口便道:“你是因为和段新宁分手,刺激太大了吗?”
不料这话却使得他一下子冷了脸,凉凉地一眼扫了过来,薄唇微微抿起。
好像踩他痛脚似的,沈阮补救道:“开玩笑的……好了好了,不说你这事了。”
哪知她不提,傅靳南反倒还绕不过这个堪般,神色难辨地看了她会儿,正看得沈阮心里发虚,清咳了声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
他倒是神色严谨地解释道:“我跟她分手,原因是因为我们之间出问题了。”
顿了顿,他寻找着合适的解释词语。
最终只能这么道:“和平分手了,你以后了可以不用拿这事了说事,没有什么不甘或者纠纷,就是分开各自想清楚了去,就是这样。”
沈阮微微羞恼了,“谁拿这个说事了!”她面色微微涨红,撇过头去道:“抱歉!以后再也不会对你提你和她的事了!”
“你生气什么,没有怪你的意思。”傅靳南淡淡地道:“只是跟你说清楚,免得你们总以为,我和她分手是被迫的,行了,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
沈阮往床上一倒,贴着膏药的脚踝清凉清凉的,先前的痛感消失了许多,她脑海中一直回发着傅靳南说话时的表情和眼神,心头突突一跳。
说不清现在心里是什么感受,蒙上被子,沈阮躺倒睡觉,想好好平复一下今天受到的惊吓。
结果当晚梦里的景象却全是火场的情形,不知是脑海的记忆还是梦,她在那着火的别墅中不断地奔跑着,浓重的烟雾几乎要将她呛晕过去。
整幢楼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梦到自己走上绝路了,前面的门已经堵死,场景一转,仿佛又回到父母车祸的那天。
蒙蒙的雨从天上下来,她缩在这一方小天地中,惶恐地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边上一片黑暗,她夹挤在狭隘的空间中动弹不得。
浓重的血|腥|味,身边父母渐渐地安静了,肢体开始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