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选择了后退,她不敢过去,对这边的房子布局不熟悉,万一过去,那边的火烧得更厉害,岂不是无路可逃?
她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懦弱地不敢过去。
火在往她这边烧过来,沈阮回头看了眼,倒是可以进去宴会厅躲避一下,不巧的是她身上没带手机,现下要是逃不出去的话,只能选择一个地方先躲避。
沈阮心中一动,那些人跑出去之后就没声音了,应该是已经全部逃出去了,而她抬眸看去,右边也是火苗燃得正烈,这样的火要在这短时间中烧成这样,若是没有什么东西助燃的话,根本不可能烧得这么厉害。
定是有人做了些什么手脚,但现在她是无从追究得起了,想到这点,当下她身处的环境便越是糟糕。
要是这里被洒了什么助燃液体,那么火要烧过来的速度,便是片刻的功夫。
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浓烟越烧越多,若自己再不找地方躲避,就算不烧死,也会被呛死在这里。
沈阮提了裙摆返身回去,起码可以通过这个宴厅登到二楼,从二楼看看,就算跳不下去,往外求助肯定还有人在外面。
她可以从窗口向外喊,跟人求助,她就不信了,这么多人能够撤离,就她死在这里。
高跟鞋踩在脚下已成了累赘,沈阮干脆将它脱了下来,往地上一扔,扶着墙已跛着脚往宴厅里面走。
轻柔的音乐还在流淌着,昏暗的环境还未有火苗烧起的痕迹,靠墙边的楼梯同通往二楼去。
沈阮脚步轻轻地落在铺着地毯的台阶上,赤,裸的脚踩上柔软的地毯,脚掌下忽地感到有些湿。
她犹豫了片刻,弯腰拿手在地毯上按了按,指尖微湿,她收回手来放到鼻尖下轻嗅。
神色骤然一变,这地毯上铺洒着的是酒精!
她脸色微微发白,犹豫了片刻没有继续往上去。
这边铺着最多的便是地毯,几乎是有开放出来招待客人的地方,都铺着脚底下这些易燃,又洒了疑似酒精般液体的地毯。
怪不得这些火烧得这么快,什么样的人这么狠心,竟然想出这样一个办法!
到底是想弄砸了宴会,还是真想将这些人一块烧死在这别墅里面?
顾不不上犹豫太多,一会儿火肯定是要跟着烧进来的,等上了二楼,最好是想办法从二楼跳下去。
沈阮先行弯腰将地毯连着楼梯的这部分,全数撤开来,也算是弄开一个防火线。
那边火苗卷过来极快,她手上沾染上的液体,有酒精的味道,但是光凭酒精的话,还不一定能烧得这么快。
沈阮两三下将地毯卷到一边去,见火已经烧到了门边,偏不巧,鹰家的别墅还是有点时间的建筑,门是民国时期木雕门。
她将地毯卷是到边上一些时,便开始匆促地往楼上去。
边上楼梯边想,这一屋子这么多人,偏偏此刻好似就自己落在了这里般,还真不是一般的‘幸运’。
不知二楼是否还有人在,刚才的爆炸声到底是来自别墅的什么地方。
要是在别墅里的话,连着那几声爆炸,房子什么肯定会有坍塌,或者窗户玻璃爆裂的声音。
可好似除了那爆炸的声音,和房子的晃动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声响。
这个问题鹰文霖也在想着,饶是他再淡定,现下看着自己时隔多年,好不容拿回来的家,正在往外冒烟,自己费尽心思邀请过来的客人们,此刻全部狼狈地站在着,众人情绪惊慌不已,连连问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精心布置的一场宴会,成了别人策谋下的一场灾难。
鹰文霖此时垂在身侧的手都在微微地发抖着,后牙槽咬得死紧,一双向来都是含笑的眼眸,此刻深沉得像一汪看不到底的深潭。
百多名宾客惊慌逃生,全都出来之后,倒没谁急着走了。
情况发生得太突然,那火烧起来时,也是烧得莫名其妙,包括那爆炸声都是来得莫名其妙。
当时别墅中各个位置都是站有人的,因此大家留在这里,互相讨论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当时根本就没谁在的地方发生了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