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上来了,两人一左一右地将她挤在中间,沈阮背后寒毛微微竖起。
试图冷静下来同他们交流,“你们可以别这样?饿我都这么配合了。”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身边男人轻笑声,带点嘲讽,抵在她腰际的两把尖刀还是没有移开。
男人显然不相信她这话,依然是带着礼貌的语气道,“还请您多配合。”
然而,他们手中的东西却不是这么回事。
沈阮心中明白,只要自己稍有异动,这两人手中刀子随便一下都能送她去见上帝,或者,不死也残。
她真觉得,今天过来这酒吧着实是一件大错特错的事。
这两个男人就这么挟持着她往外走,沈阮不死心地想,等下到了外面她呼救,能不能得到一丝求救的机会?
但,出来之后两个男人走的地方让沈阮十分绝望,他们直接右拐走了一条静道。
这边跟前面喧闹的舞池包厢大厅中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人较少,角落上偶有聚了一两对男女在低声说话。
对他们这来男一女紧贴着行走的奇怪阵势报以了疑惑的目光,但看着两个男人都是一脸好不惹的样子,匆匆扫过两眼,便赶紧地移开了目光。
沈阮求救无门,只能僵硬地跟着他们往前走,再往前,上了楼梯。
她不知这两个人是想带自己到哪去,也不知道他们所谓的老板究竟是何方神圣。
沈阮不断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希望现在能冷静下来好好地想想怎么应对面前的事。
这两个男人将她带到了楼上某间包厢前,进去前沈阮特意注意了下外面有没有挂着显目点的门牌号。
但来不及细看,身后的人长臂一展推开门,而后便挟着她进去了,吊顶旋转彩灯在她进门的时候直直地扫射到她脸上,沈阮下意识地闭了下眼。
就在这一瞬,包厢中的音乐停了下来,沈阮再睁开眼时冷不丁见好几双眼睛齐齐地朝自己看过来。
好似洞窟中群魔乱舞的妖怪般,此刻见到了有猎物入窟皆是齐齐地停下来虎视眈眈地注视过来。
身后的人轻推了她下,沈阮的心扑通扑通狂跳了起来,紧张而忐忑地往前走了几步,这短短的两三步距离背上冷是渗了一层冷汗出来。
沙发上歪歪扭扭地坐了几个人,这里面的空气极差,香水味酒味烟味混合在一起,犹如毒般令人窒息。
包厢中灯光昏暗,不知何时连吊顶上的摇转彩灯都关掉了,沈阮站的地方看不清深处那些人的面孔和脸色。
但隐隐的,能察觉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善之意,她仿若误落陷阱的小兽,再挣扎都是徒劳的,面前的人,早布下了天罗地网在等待她。
沈阮走了一点便没再继续往前了,她僵站着,呼吸有点沉,目光十分警戒地看着前方几个身份不明的人。
空气中这要命的凝滞气氛没一会儿便被人打破了,深暗处,有人低头点燃了烟支,而后把玩着打火机轻笑出声,“阿左阿右,你们怎么带的人,好像把这位小姐给吓着了,来,把灯打开。”
身后有人应声开了柔灯,室内这下才亮堂起来,沈阮看清了沙发上一共是坐着五六人,皆是目光深不可测地朝她看过来。
有的面上还挂着戏谑的笑容,有的面无表情,有的纯看戏,沈阮目光定在最右边那边,那指间夹着香烟男人身上。
坐在黑暗中发话的男人,终于显露出他的面目来,沈阮入目看到的是一张窄脸,板寸头,细长的眼眸中闪动着狐狸似的狡诈光芒,他唇间叼着一支眼,慢悠悠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身量极高,犹如模特般颀长高挑,穿着烟灰色粗针毛衣,领口不规则地开着,脖颈间的项链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入领子深处。
他凝视着沈阮,微眯起来,眼底闪动着不明的笑意,随手捻下口中的香烟,略弯腰在桌上的烟灰缸中按熄了。
包厢中一片寂静,在这片安静中,面前这男子忽然开口的声音显得极突兀。
他唇间呼出淡淡的烟雾,睨望着沈阮,抬步走了过来至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唇边携着一抹不恭的笑意,“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