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兄弟统统被人教训了,尤其是灌段新宁酒的那几个,被打得不成人形了。
沈聪毫不避讳地承认,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几个‘兄弟’一听他住院跟这事情有关,生怕被波及遭到报复,赶紧的扯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沈聪握着手机很是不可置信,这他妈就是他的朋友???
我日!他这口气还没发泄出来,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沈聪回过头,这回头一眼吓得他差点没从床上栽下来。
傅靳南推门进去前,跟她说,“你不用进来,我跟他谈谈。”
我跟他谈谈,沈阮眉头一跳下意识地拉住他,“麻烦,他比较蠢,温柔点。”
傅靳南唇角隐隐地抽搐了下,没回答,拂开她的手推门进去。
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一点即通,先前沈阮同傅靳南只是提点一下而已。
希望他能让别人传话来恐吓恐吓沈聪这小混蛋,却没想到他会亲自出马。
她在门外没等多久,傅靳南便出来了。
他衬衣笔挺,步伐从容,开门的瞬间沈阮几乎有种他背后有着道圣神之光的错觉。
沈阮进去时,见到的便是沈聪一脸呆滞地坐在床上的情景,脸上的印子消退了,留下青紫的痕迹,手上裹着的纱布还未拆掉。
听到又有脚步声进来时,他显得有些惊慌地转头过来,在看到是沈阮时松了口气。
但随即掩饰不住紧张地往门外看了眼,小声地要求她道,“姐!门关上!快关上!”
沈阮应他的要求回身关门,唇边挂着一丝笑意,她默默地在心中感叹了声,可怜的孩子啊……
关上门再转过身来时,她脸上的那点笑意已是消失不见了,换成了平日里那张索淡而面无表情的脸。
沈聪哧溜地从床上下来跑到她身上,又惊又惧的指着门外小声道,“姐,他他……他怎么会过来这里?还找到我病房来了??”
沈阮道,“嗯,我看到了,他对你说什么了?”
“他威胁我!我……”他忽地停顿下来,狐疑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他跟我说什么了?”
沈阮双手插在口袋,略显有些心虚地怂怂肩作掩饰,“总不可能是专门过来跟你在病房里面喝茶聊天的吧?”
沈聪挠了挠头,嘟喃道,“我说他是过来打我的你信么?”
沈阮弯起唇角,“信。”
本来还想讨点同情的沈聪听到这话差点没气死,憋了红脸道,“他威胁我!说要杀了我!”
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委屈,像个被欺负的孩子跑来和大人告状般。
说到底沈聪今年也才二十三岁,大学没读完吵吵闹闹不读了要出来工作,到底是家里供奉着大的小皇帝,他要干嘛便干嘛,哄不过去便将他塞过来这边,想让他吃吃苦的同时,也是希望沈阮照顾照顾沈聪。
但沈阮有自己的一套规则,她决不可能像沈聪爸妈一样,把他当做小皇帝似的供起来。
沈聪一些毛病是他来到宁西这边一段时间后,沈阮才渐渐发觉出来的,她耐心地找了沈聪谈了几次。
结果每次都是被沈聪左耳进右耳出的敷衍过去了,这点上来看,沈阮有点赞叹基因的遗传的神奇,姐弟俩虽然从小没生活在一起,但都是一个德性!
后面沈阮的工作有点忙了,她就顾不上沈聪这边的事情了,于是前些天便发生了沈聪和‘一群’兄弟喝酒,结果闯下祸差点被傅靳南带人过来打断手的事。
沈阮也是想借着这件事情好好地教育教育沈聪,让他吸取个教训,省得以后再犯到傅靳南头上。
她缓缓地长吐了口气,面色忽然变得深沉而严肃起来,沈阮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语气悠长而沉重,“聪,我不骗你,在宁西这块地上,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傅靳南了,他心狠手辣谁不知道,你要是真的爱情至上连命都不要了,那么,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她这话听起来含义极深,沈聪自己根据沈阮的话补脑片刻后,一脸惊恐而迟疑地道,“他……他混黑社会的?”
沈阮勾了勾唇角,抬手拍拍他的脑袋,“傻,堂堂傅家大少怎么可能是黑社会,但只要他想,比黑社会更吓人的事他都做得出来,尤其是,别去动他心头好,懂不懂?这些话,我真的只说最后一遍了,还有,沈聪,我很不爱管这些,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