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都有人在,这这些关系再铁硬,但这些关系都不是随随便便都能使的。
他并非是个二世祖,仗着家里的关系在各处横着走。
像这种隔着一层人情借用的事情,傅靳南也是多有思量。
“这……万一。”陈局也是个人精,分明已经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但对于这种情况心中还是多有犹豫。
心想着傅靳南人都已经亲自过来了,怎么说也得卖人家一点情面。
但听傅靳南的意思,竟然是什么都不管的,陈局心中不由得有些狐疑,他故作踌躇了片刻,果不其然,傅靳南又加了句话让他安心下来。
“不过陈局,我得说下,若有一会儿不明白的地方,我还是得麻烦您的。”傅靳南语中带笑地说道,听得这话,陈局长的心头的一点疑虑也放下了。
只笑道,“尽管麻烦,尽管麻烦。”然而心中真这么想吗?
一点也不,他怕这麻烦,并且相当的不欢迎有这种麻烦出现在他眼前。
这人情卖还是不卖,都有个复杂点的想法在,若是那女人故意伤人的名头坐实了,要怎么卖傅靳南这个脸面是个问题。
处理不公,太过明显底下人的人,看待他定是心中会有异议,虽说人情脸面这种东西,在官场上走动是必须品。
但不好这样光明正大的表露出来,一旦有这个先河开在了公众目光下,以后定也会有接踵而来的类似事情。
于此陈局长心中是相当不愿意的,因为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没有半点好处在。
而这个情面真不卖傅靳南,他心中又拿不准傅靳南的意思,要他真只是客气客气而已,并非是真拒绝自己的帮忙。
他就这么说说直接走了,生怕后面傅靳南抹不下这个脸面来再找他说话,万一到时候被傅靳南在心中,记了个不识眼色的印象,对他来说着实是件事儿。
因此才会这般几番故作姿态地问话,这点两人心中也都是心知肚明,所以傅靳南很是爽快地表了态,得到了回答的陈局长,也暂时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段新宁的审询问话不需要多久的时间,实际说起来也算不上是审询,就是做个笔录问清事情前后经过的缘由。
重点还在与那个被刺伤的病人情况如何,如果严重或者导致伤残死之类的问题,那段新宁的事情这才算是大了。
只是那边的结果还没出来,现下他们也无法给段新宁定个什么罪名出来,顶多也就只能暂时地将她扣押在警局这边。
但,她也不会呆久的,很快就会有律师过来将人给保出去。
对于这样的流程,小警察们早已见多,见怪不怪了。
医院那边还没有消息过来,他们该问的都已经问好了,段新宁苍白着一张脸,面对这样的阵仗她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
一会儿想那人要是被自己给捅死了怎么办,一会儿想傅靳南到底会不会将自己给保出去。
这两件事她心中都没底,在警察问话的时候,她没敢全部交代,只说了刀子是在那边地上捡到的。
至于那草丛里面怎么会出现一把西餐刀,谁知道呢,段新宁就是一口咬死了,自己是随手捡到刀子救了自己一命的。
她绝不承认自己是带刀过去,并且理直气壮地让他们去查监控看,看她是否有从宴会厅里面,带西餐刀出来过。
调查过后,警方心里也有些底了。
做了笔录之后,他们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人引了段新宁到外面等候会儿,段新宁惶惶不安地在椅子上坐下。
她满身的狼狈还没得到处理,身上的衣服早在草丛里面时,被横伸的各种枝桠弄脏划破裙摆,肩头上有着一块擦伤的红痕。
脚上不知是扭到还是怎么回事,又疼又酸痛。
刚才那警察将自己带过来之后就出去了,她甚至来不及的问上一句话,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就只有她一个人在这。
头顶上的日光灯惨白得渗人,段新宁独自在这里做了一会儿,手脚冰凉,心头慌乱地跳动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