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把她人推开。
却见她愣愣地抬起头来看向他目光含泪微微迷蒙。
脸上喷溅了几滴不明液体,傅靳南凝眸认真一看,倏地面色沉了下来。
伸手握着她的膀臂将她从怀里推开,仔仔细细你看着她的脸,寒了脸色冷声道,“怎么回事!”
他将她脸上的不明液体轻揩了下来,粘滑的液体在指腹搓开,带着一股难闻的腥味。
下意识地看向了段新宁跑出来的地方,只见怀中的人软软地依向了他怀中,死白着一张脸。
惨兮兮地伸手往那黑乎乎的草丛里头一指,带着哭腔抖着嗓子无力道,“我……我……杀人了……靳南……怎么办……我杀人了!”
……
沈阮看了下表,已经四十多分钟过去了,傅靳南却一直没有出现。
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住了,徐伯虽然心思全在自家少爷身上,但部分注意力还是放在了房中的沈阮身上,见她似乎有些频繁地在看表。
想了想,他问道,“沈小姐?怎么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沈阮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
她倒不是急不可耐地盼望着傅靳南赶紧郭磊接她,而是想着他刚才就说要过来了,到现在人还没到。
不知是不是碰上了什么事情。
沈阮觉得自己真没想多,她和傅靳南出来的这几次,哪一次是没碰到过点事的。
想想自己都觉得好好笑了,沈阮自娱自乐地在心中猜想着,难不成今天除了她的事情外,还有其他什么事发生了?
后来沈阮想想觉得自己这脑洞虽然开得大,但到底还是准确的。
她一身华丽的衣着,是同他们一起从那宴会里头出来的。
徐伯想着十分不好意思,叫人帮了忙后,从那里头出来现下还要这样陪他床边上。
他想了想道,“您是在等人吗?不然我让司机过来先送您回去可好?”
沈阮道,“不着急……”她停顿一瞬,那个称呼未经过多加思考便从她口中出来了,“我等我老公过来接我。”
老公这两个字还是第一次从她嘴里出来,脱口而出的一瞬,沈阮便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耳廓都悄悄地红了起来,好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人看得见,其中一人还在躺着昏迷着。
徐伯脸上一闪而逝的惊讶,“您已经结婚了?”
沈阮点点头,含蓄地笑了笑。
徐伯笑道,“你们现在这些孩子,要么就是结婚的早,要么就是像我家少爷这样,三十岁了还是孤家寡人,喊着什么自由万岁,晚上一个人睡的时候,不知有多凄凉。”
听得这话,沈阮差点没忍住噴笑出来,她也没料到这个徐伯,居然还会讲这般赤裸裸的话。
汰埋了下自家的少爷,徐伯又想起什么似的,脸色微微一正。
似乎也觉得自己这样并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讲他少爷的伤心事,有点伤他的颜面。
可别说,就是伤心事,虽然他总喊着什么捞子的单身万岁。
他怎么不想想以前追那个姓苏的姑娘时,天天喊着结婚早,结婚好。
徐伯抬手抵唇嘘嘘了两声,看着沈阮眉眼弯弯,倒真有些老顽童的感觉。
看得沈阮暗自地觉得好笑,却仍是配合着他抬手嘘声嘘了两声。
目光却是不解,徐伯靠近过来低声地道,“说他是单身狗,会伤他的心。”
单身……狗……
这三个字从老人家的口中出来时,沈阮差点真没忍住笑出来。
强烈的违和感导致她几乎绷不住唇角的笑意,老人家似乎还不察觉到自己竟然是这么潮流的样子。
自言自语着道,“他虽然还是睡着,但也有可能是听得见的。”
刚刚还在心疼自家小公子的老伯,转眼就在吐槽他,这画风不要转变得太快。
沈阮只觉得好笑得不行,这话从其他人的口中出来倒不会先得这么逗趣,但从他一个老人家的口中出来,这么个略显得有点违和的词。
效果有种莫名的违和滑稽笑感。
徐伯给病床上的自家少爷擦完了手脚,又拿着毛巾进去洗手间揉洗,沈阮取过边上的苹果继续慢慢啃着,不时的低头看一眼手机,这个时候,傅靳南人还没到?
已经三十分钟过去了,从别墅那边过来,应该不用这么久的时间。
说起来,他们这仿佛就跟诅咒似的,每次一起出席这种宴会,总要出点什么事才行,似乎次次都得跟医院搭上一点关系。